背上脚踏两只船的名声,毕竟不好听。
下楼的时候,余掌珠看到董杉正好停车,来了江氏。
看到余掌珠,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余掌珠心想,果然是金领的劣根性,好歹挖你来江氏是我做的主,怎么目中无人呢?
既然江延东给余掌珠请了一下午的假,余掌珠下午就不用上班了,直接回家做饭,总得表现表现。
自从搬来了新家,余掌珠和江延东在家开火的机会就少,一般灶台都冷清清的。
说她俩是搭伙过日子的,别人都不信。
今天余掌珠今天特意回来炖了玉米排骨汤,还让江景程一步步教着她做了水晶丸子,又熬了粥,炒了几道菜,估计两个人根本就吃不了。
吃的只是个摆设,满满一桌子饭往那里一放,江延东看不到她的真心才怪。
江延东回来以后,余掌珠笑容轻盈俏丽地接过江延东的包,很谄媚地给他脱衣服。
江延东不动声色,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问了一句,“你做的?”
“嗯,尝尝好吃不好吃?”余掌珠坐在一边,献宝似地看着江延东。
“看起来还成。”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听到江延东说“还成”,余掌珠心里松了一口气。
江延东觉出来余掌珠更刻意的乖来了。
带着讨好和乖张——
江延东拿起汤匙,轻轻地喝起汤来。
拿汤匙的样子,也特别高贵动人。
余掌珠在对面看着江延东,内敛的英俊,才最吸引人。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潮白河畔。
当时他的身后有一层光阴,仿佛太阳神一般。
日子加深,对他的了解得多了,他便不似太阳那般光明了,尤其是在床上,让余掌珠看到了江延东另一面,特别阴骛的一个人,也不像平日看上去那么寡淡。
至少在余掌珠原来的认识中,床上事儿,江延东可能得一个月或者一年才有一次。
如今,是夜晚,太阳光敛去,他帅得那么真实。
“我改天举办舞会。”江延东说。
“嗯?”余掌珠就不明白了,江延东这么不喜热闹的人,怎会举办舞会,“要干什么?”
“董杉去了我们公司了,理应庆祝一下,一来,董杉的地位,二来,心里高兴,自然要举办个仪式。怎么?”江延东说到。
“哦。”余掌珠只“哦”了一下。
“那天你也参加!”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又“嗯”了一下。
江延东看了余掌珠一眼,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饭后,余掌珠刷了碗,晚上,江延东上床了。
余掌珠刚刚洗过澡,冰肌玉肤,滑腻非常,又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水珠滚在身上,特别动人。
她裹着浴巾上床。
江延东看到此,受不了。
寻常男人都受不了。
娇滴滴的美人儿,又刚刚洗过澡。
江延东一下把余掌珠拉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头发还没干,没吹。
“你弄疼我了。”余掌珠软软糯糯地说到。
这种说话的嗓音,把江延东心里的气勾起来了,有句话,他想问很久了。
他使劲儿地箍紧了余掌珠,他的脸和她的脸不过一厘米。
那种狠狠地下一秒就要剥了余掌珠皮的感受。
他勾起她的下巴,用压抑的低沉嗓音说,“和他睡过没有?”
“和谁啊?我不懂。”余掌珠目色里,都是无辜和无知,以及二十岁女孩子明明做了却不当回事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惹怒了江延东。
江延东又不想把江延远这个名字说出来。
毕竟是他的亲弟弟。
“你曾经和谁谈过恋爱,你自己清楚!”江延东咬着余掌珠的耳朵说到。
“延远啊?你猜。”说着,余掌珠就从江延东的腿上下去了。
江延东要抓她,可只把浴巾抓掉了,她光裸着身子从他身边溜走。
从后面看,她臀部高挺,腰细,余掌珠嘻嘻地笑着从旁边上了床。
江延东实在没忍住,把余掌珠扑在了身下。
第二天,余掌珠起床,身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
不过,即使疼痛如斯,她还是早起给江延东做早餐。
今天她还穿了一身紧身的衣服,把她的腰身勾勒得成熟有韵味儿。
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舞会的衣服,要陪你去挑吗?”江延东问到。
“不用。经常参加舞会,衣服多的是。”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多此一问。
果然,是晚上的舞会。
今天江延东开这个舞会,简弘亦也没有想到。
他向来对挖人什么的,不怎么在意的。
好像是特意开给某个人看的。
就算董杉身份再特殊,开舞会,这也太夸张了。
余掌珠是从公司直接来的,穿着一身白色的小礼服,露着香肩,脖子上多了一条珍珠项链,相得益彰,她明媚动人,不用香水,少女身上的香气逼人。
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丰城的男人都在说,“这是谁家的小名媛?一晃长这么大了,都不认识了。”
“江太太,江延东江总的太太。”
别人又“啧啧”叹气,口中在机械地重复,“江延东的太太,年纪这么小,就结婚了——”
毕竟江余二人的婚礼是在美国举行的,国内的人,都是后知后觉才知晓。
是江延东站在舞台上主持的时候,她进来的。
江延东目光一直盯着入口,看到她袅袅婷婷地进来了,不动声色地躲在了人群里。
不过明媚如同余掌珠,走在哪里,都是灿烂的光芒。
既然舞会是为了董杉召开的,那董杉自然要上台讲话了。
不过一个不经意的注视,余掌珠便看到董杉目光里对江延东的欣赏和占有。
余掌珠轻嘲了一下,真是女人啊,再高傲的女人,也有为了某个男人折腰的时候。
路子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余掌珠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余掌珠问到。
“多新鲜呢,董杉来江氏,是埃森的业务之一,是掌珠你贵人多忘事!我受邀也是因为如此。”路子昂说,“就是这位董杉小姐,生生地把我们俩踢开了,自己和你老公联系的,啧啧啧,掌珠,你哪是这种人的对手?”
路子昂今天也穿着光鲜亮丽,站在后排看热闹。
简弘亦站在台上,他远远地看见了掌珠。
掌珠在后面,和路子昂谈笑风生。
开始跳舞了,董杉邀请江延东跳舞。
自从上次江延东跟她说他结婚了,她就一直在打听江延东的太太究竟是谁。
竟然就是余掌珠。
挖她的余掌珠。
两个人在饭桌上演了一场好戏。
董杉就气不过,把她当傻子耍吗?
因为这事儿,她恨上了余掌珠,其实更恨的是余掌珠的年纪和她的狐媚子脸,嫉妒偏多,若只是一个小姑娘,就够招人恨了,偏偏她又是江延东的太太。
不过看起来,余掌珠对老公——也不是那么在意么。
她就是看不上来余掌珠的那张狐媚子脸,年龄小,懂什么?
董杉并没想着要搞垮江延东的婚姻,也没想着要和江延东发展地下情什么的。
她就是看余掌珠——不顺眼!
一个年龄那么小的小姑娘,攀上了江延东的高枝,她有什么好想炫耀的?得意什么?
董杉就是想让余掌珠知道,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锅是铁打的。
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在江延东面前娇滴滴地,前几天埃森发生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些,听说江延东特别护着她。
董杉最看不上来这种女人了。
余掌珠的家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路子昂严格替余掌珠保密。
副总只是一知半解的,不好嚼舌根。
乔诗语更是不说,本来也不在埃森工作了,她又就嫉妒余掌珠的身世,这种给余掌珠长脸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说。
再说了,她离职了,和别人没了交集,也没人去说。
乔诗语暂时消失了。
董杉和江延东跳的很好。
一个身材高挑,一个高贵逼人。
在余掌珠眼里,这两个人确实有着共同之处——闷骚地吓人。
看到董杉和江延东跳舞,余掌珠也和别人跳舞。
后来,大厅里的音乐越来越快,是维也纳华尔兹的舞曲。
这种舞曲,一般都很快的,寻常人跳不下来。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少,一来,大家都跳累了,要去休息休息,二来,这种舞步实在太快,一般人根本跟不上。
最后只剩下余掌珠,就连路子昂这个舞伴也说,“掌珠,你自己跳,我累了,实在跳不动了。”
气喘吁吁地就下了舞池。
一时之间,就剩下余掌珠一个人站在那里。
董杉刚才也跳累了,刚才下来了,一直在旁边和江延东说着江氏集团的事情,毕竟过几天就要接手了么。
董杉看着舞池中间,尴尬站着的女孩子,“江总,您的小太太,可还在舞池中间呢。”
这几天,江延东恨余掌珠。
恨从何起,他也不晓得。
按理说,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就够可笑了。
偏偏这个姑娘还是他的太太。
她也低眉顺目地给自己做饭了,也肉偿了,偿得特别彻底,让江延东彻底找到了一个男人的虚荣,可他还是看她不顺眼。
想必,应该是因为她曾经跟余世中说过的要离婚的话。
再有,就是对有没有和延远上过床这事儿,她模棱两可,搞得特别神秘。
在江延东看来,就是上了。
曾经,他猜测,两个人没有上过床,毕竟,掌珠年纪小。
不过,现在掌珠在床上,已经如同一尾鱼一般,让他抓不住,摸不到。
技术娴熟地惊人,若不是之前有过,怎会如此?
她在他面前,又伏低做小的神色,这不像她。
不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该做的事情。
余掌珠——
江延东眯了眯眼睛,看了舞池中的余掌珠一眼。
“随她去!”江延东说到,带着恨恨的情绪。
这个回答,董杉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