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完了以后,周姿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江景程坐在她身边。
江景程如同往日的霸道一样,一样是双腿交叠,一样是手搭在周姿身后的椅背上。
他看着周姿。
周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其实我不想让老二出来的,想想,我就觉得很难受。”周姿的声音有些可怜。
随着孩子的长大,周姿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原以为不过是一块肉,可是时间渐长,她就越发舍不得,周姿低着头,哭了。
乔珂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就是舍不得这个孩子。
江景程揽过她的肩膀,周姿的哭声很大。
“你可能不知道我对婉婉的感情,在美国的日子里,她是我的依靠,她在,所以我才在美国熬过了两年,老二,什么错都没有,无辜的孩子,却要——我心很疼。你体会不了。”周姿说。
“我怎么体会不了?”江景程说。
周姿想,大概是能体会吧。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么。
到了医院门口,周姿要回家,江景程要送她。
周姿心情特别不好,低着头。
“怎么了?”江景程问她。
“没什么,以后可能会每来一次医院,就难过一次!没怀上的时候,盼着怀上,现在——”周姿很不开心。
腰却一下被江景程搂住,接着,她的下唇瓣就被江景程含住。
这次,他没咬她。
周姿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他正低垂着眼睑,笑眼看着周姿,接着他的眼睛闭上了。
江景程吻周姿吻得很深入,不疼,很舒服的那种。
周姿在经过了孩子的一番坏心情之后,被江景程的这个吻吻得意乱情迷。
周姿也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越来越沉迷于江景程的怀抱,沉迷在他的吻里。
女人都一样,慢慢地中了男人的毒,却不知道,这种毒,他对多少女人用过。
周姿一旦动情,就是深情,可能江景程动情,就是本能。
周姿怕这样下去,早晚会欲火焚身而死,她推开了江景程。
她皱着眉头问他,“干什么呢?”
“我记得你只说过不做的,可没说不吻。”
“你——”周姿被他气的一句话反驳不上来。
“做了吗?在这里?”江景程双手插到了兜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周姿瞪着他,不说话,上了车。
江景程送周姿回了家。
之后,江景程约了梁展,两个人漫不经心地说起来周姿拿到了音频这件事情。
“有人想陷害你?谁啊?周姿信吗?”梁展问。
“她应该不信,如果信的话,不会拿来要挟我,而且,这两天的态度,好像还有所缓和。”江景程说。
“几个意思?既然她一直认定是你干的,音频应该变本加厉才对啊。”梁展又说。
“可能哪里让她看出了破绽。”
“周小姐这么聪明?”梁展问。
“她比你想象得还要聪明。《商界》当年只是一个相当爆冷的节目,充数的
节目,让她一手做起来的,她在丰城没有任何资源。”江景程说到,“想想看,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不靠色相,全凭自己的本事——”
“所以,你的态度——“
“她不光是个拗性子,还是一个顺毛驴,信哄不信呛的。”江景程微笑了一下,说到,脑海中浮现出周姿的模样。
“蛔虫。”梁展说。
周姿回来的第二天,曲然找她,说郊区有一个活动,篝火晚会,都是认识的人和朋友,问周姿要不要去。
“你鸿儒哥哥去不去?”周姿问。
“他啊?不去,怎么了?”曲然问,“你要去,我肯定开车带你,晚上十点就在酒店住下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看看那里的日出,看看风景,对小孩也好。去不去?”
周姿挺心动的,而且,就是去玩一个晚上,也不是通宵。
曲然这几次来周姿家里,乔珂看出来了,知道她会把周姿照顾得好好的,加上周姿自己心里也有数,乔珂也同意了。
周姿有一条要求,“千万别跟赵鸿儒说。”
“你不就是怕江总知道吗,知道了,不说。”
傍晚,周姿在家里吃了晚饭,曲然就带她去了。
篝火晚会确实不错,周姿穿得很厚,羽绒服的帽子特别大,戴在头上,显得她很可爱,曲然在她身边。
不过参加这种活动,周姿向来就想当观众,不想参与其中唱歌什么的节目。
“看见他了没有?”曲然在周姿的耳边说到。
“谁啊?”周姿问。
“陆旭成啊。陆总。”曲然神神秘秘地说。
对上过商界的嘉宾,周姿都能够叫得出来名字,并且一点都不陌生。
听这个名字,周姿就知道说的是“一江景程”那个项目的陆总——曲然对人家有点儿意思的,现在看起来,意思还不小。
周姿现在已经看出来,自己就是个幌子来,曲然为了避免自己“上赶着”陆总的尴尬,拉着周姿来,伪装“邂逅”。
也对,篝火晚会,这样浪漫的场合。
周姿目光略过篝火看过去。
陆总盘腿在那边坐着,很沉稳的样子,篝火恍惚中,周姿仿佛看清楚了,陆旭成的旁边,和他说笑的是曾晋。
周姿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旁边曲然,“你知道曾晋来?”
“天地良心,不知道啊。绝对不知道。”
周姿猜曲然也不知道,她就是剃头挑子,冲着陆旭成来的。
再往那边看时,曾晋也朝着周姿看过来,还对着周姿点了一下头。
周姿也礼貌了回应了。
晚上,周姿在酒店的走廊上,又碰到了曾晋。
这里是郊外,只有这一座酒店很正常。
看到周姿,曾晋说了句,“久违了。”
“对,好久不见。”周姿也说。
其实也没多久。
“听说你从江总的家里搬出来了,为什么?”曾晋问。
周姿低头,想了想,接着,把一缕头发往耳后放了放,“女人这时候,要控制的,他要的太多。”
说完,周姿就走了。
留下曾晋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拒绝得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