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虽然降服了这乾坤阴阳伞,却并未有和它缔结契约,因而这乾坤阴阳伞现在虽然在它手中,却是无主之器,既然众人都不想要,胡言也不强求,只得念动藏器咒,将那乾坤阴阳伞藏入虚空之中。只待将来遇到有缘之人赠之。
乾坤阴阳伞即被降服,胡言方才想起躺在地上的天乾,正欲寻他问明清源宫之事,猛然回头却发现原本倒地不起的天乾却不见了踪迹。
“该死……”胡言以神识搜索四周,竟根本没有了天乾的行踪:“难道被他跑了?”
无求见胡言一脸惊愕,忙问道:“胡言,怎么了?”
胡言摇摇头道:“天乾不见了!”
无求闻言,眉头微微一蹙道:“苟坤也不见了,想必是那老狗趁我们不注意,救走了天乾吧!”
胡言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只不过这条老狗逃命的本事倒也厉害,竟能毫无声息的从我眼皮底下救走天乾。”
无求瘪瘪嘴道:“这老狗别的本事没有,逃命倒是一流。这次走脱了他们,他们定然会回清源宫报信,到时候反倒对我们不利。”
胡言想了想道:“倒也无妨,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绿依却道:“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去,你师伯他们势必会有所防范,恐怕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山门,就被他们堵住了去路。”
胡言觉得绿依所言甚为有理,想了想,却猛地回头看着无求道:“无求,回清源宫可有其他路可行,当然,越隐蔽越好!”
无求沉吟片刻,犹豫着说道:“有倒是有,只不过道路难行,且多有毒虫猛兽,而且还有毒瘴,恐怕不是那么好走!以前贪玩误入过,师傅和师兄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我,找到我的时候,我早已身中毒瘴奄奄一息。好在及时得到救治,否者小命不保了。”
胡言听得这话,回身看了众女一眼,却显得有些迟疑。他倒不担心自己,反倒是紫菱等人,胡言实在不忍让她们以身赴险。尤其是紫菱,她功法尚欠,而且现在又受了伤,胡言甚是担心紫菱会受到毒瘴的影响。
似乎看出了胡言的迟疑,绿依却赶忙道:“大哥不必担心,这毒虫猛兽倒也不足为虑,至于毒瘴也不是没有抵御的办法!”
胡言闻言,心中一喜道:“绿依你有什么办法?”
绿依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常年生活在野外,对这瘴气倒是有几分了解。”
胡言闻言赶忙道:“你且说来听听!”
绿依背负双手,如同一个上课授业的老者,摇头晃脑的说道:“南方多瘴,瘴气是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各路的瘴气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独有自南交以南以西的瘴气却不如此,可以说四时都有的。四时不绝,尤其以冬天、春天为最厉害,与别处不同。多瘴的地方,它那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或是腥秽逼人的,这种都是酿成瘴气之原因。”
绿依笑着看了一眼众人,继续道:“这瘴气分两种。一种是有形的,一种是无形的。有形的瘴如云霞,如浓雾。无形的瘴或腥风四射,或异香袭人,实则都是瘴气。还有一种,初起的时候,但见丛林灌林之内灿灿然作金光,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进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人受着这股气味,立刻就病,叫作瘴母,是最可怕的。有些地方瘴气氤氲,清早起来,咫尺之间人不相见,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雾散日来,方才能辨别物件,山中尤其厉害。”
说到这里,绿依停了停,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嘴角微微一扬接着说道:“所以居民晓起行路,必须饱食。或饮几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气,否则触着之后,一定生病。夏天甚热,挥汗如雨,但是居民终不敢解开衣裳,当风取凉,夜间就卧,必定密闭门户,这些都是为防有瘴气侵入的原故。因而我们如若想不受瘴气侵扰,倒也不难。只需喝酒饱食,然后以湿巾负面,我在去寻几株解毒的药草便可无碍矣。”
胡言听绿依说的详尽,心中顿时大喜,扫视众人一眼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紫菱却看了一眼四周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地执法堂弟子道:“小哥哥,这些人怎么办?”
胡言挥了挥手道:“你们且先回去,这里我来收拾便罢!对了,紫菱我房间的包袱里有疗伤的丹药,一会儿回去可服用一颗,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紫菱手臂上的剑上虽然看起来严重,却不过是皮外之伤,金宁儿给她上过茅山派特制的金疮药后,不但止住了血,就连疼痛感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