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身体一震,赶忙和庄白俯低了身形。却见不远处,一个黑衣黑袍的人,飘然而至。不过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胡言等人的行踪。
等到那黑衣人飘至近前,绿依才沉声道:“是他,那晚和冷峻密谋的就是此人!”
众人闻言,心中暗暗一惊。
庄白望着不远处的那神秘人,眉头一蹙道:“这大晚上的,他来此所为何事?”
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料到众人还没闯入阵法十层,便在半路遇到了这个神秘人,一时竟如同偷果子的小孩被人当面抓到一般不知所措起来。
那人飘然落至养尸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器皿来,嘴中喃喃道:“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你这家伙终于能够能褪尽身上的黑毛,成为一只真正的跳尸了,也不枉我这么辛苦的照料你。出来吧,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纯阴之血,这可是大补的东西,能够让你尽快提升功力。”
说着那人捧着器皿,缓步走到那片黑黝黝的地缝之前,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却发现地缝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四下里寻找跳尸的踪迹。
“不好,难道让它跑了?”那人寻了一圈没见到跳尸的踪迹,不由得有些心慌,但很快却镇定了下来:“如果它跑出十面埋伏阵,定然会触发阵法结界,以它现在的功力不可能冲破阵法结界的守护。”
想到这点,那人赶忙躬身在地上搜索起来,不消片刻,却在一簇草丛中寻到一张黄符和一些散乱的糯米来,顿时大惊道:“该死,竟然有人闯进了十面埋伏阵。”
说着身子一震,警惕的向四周扫视起来。
这时庄白却打定主意一般,猛的从草丛之后跳了出来,长剑虚指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妖人所为!”他并不怕暴露行迹,他们此行的目的为的便是捉拿真凶,现在真凶就在眼前,他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倒不如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也好过再闯几层阵法才寻得到他的踪迹。
那人显然没料到庄白就隐藏在此处,微微一愣道:“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显然他对于庄白能在他毫无知觉下破阵而入有些吃惊。
庄白也不藏私,高声道:“茅山派弟子,庄白!”
“原来是茅山小儿,哼,你把我的跳尸怎么样了?”那人声音阴沉嘶哑,如同刚从地底爬上来的一般。
庄白冷笑一声道:“如此邪物,自然留它不得!”
“你,你把它杀了?”那人一听声音有些颤抖,惊怒不已。
“这样的东西,我自然舍不得就这么将它灭掉,它现在就在我的乾坤袋中,有本事你尽管来取!”庄白拍了拍悬于腰间的乾坤袋,挑衅似的向那神秘人招了招手。
那人见状,顿时大怒,指着庄白道:“交出跳尸,留你全尸,如若不然,定然叫你碎尸万段。”
庄白嗤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着手中长剑一抖,飞身向那神秘人冲了过去。
“自不量力!”那人冷哼一声,黑色袖袍一扬,顿时阴风大作,一股子腐朽的味道迎面而来,直熏得庄白直皱眉。
“此时不动,还待何时?”这时,庄白忽然一声大喝,却见三道身影四下里窜起,竟将那黑袍神秘人团团围住。
原来刚刚庄白之所以率先跳出,为的便是吸引那黑袍神秘人的注意,而其他三人却趁机绕到黑袍神秘人后面,堵住他的去路。
黑袍神秘人显然也没料到这四周竟然还隐藏着不少人,暗暗一惊,但很快却发现来的不过是三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几个小毛孩,也想对付我么?”
这四人,最大的庄白也不过二十郎当岁,而金凝筠也不过十五岁,胡言十二岁,绿依看起来更小,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众人也不答话,在庄白的一声令下,四下里齐齐向那黑袍神秘人攻了过去。
经过一晚上的磨合,四人之间早已心灵相通,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神情,都能心领神会。
或攻或守,相得益彰,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竟也毫不慌乱。
不得不说这黑跑神秘人的功法着实厉害,至少胡言可以感觉到,这人的实力虽然不及邪神宗大师兄申屠弘阔,但也相差无几,一时间四人竟也拿他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