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笑了笑道:“你想啊,这李不惟如此自负,岂会将自己败给一个练气者的事情告诉别人,难道他不要面子的么?再说他在正一教极受重视,五子都很看好他,认为他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他将自己败给我的事告诉五子,岂不是自毁前程。”
“有道理!看样子你把这李不惟吃的很透啊!”庄白笑着点点头,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胡言为什么会敢贸然对李不惟出手了。
胡言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胡兄弟这几天大伙儿都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至于那件事,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庄白犹豫的说道。
胡言自然明白庄白有意在回避那件事,倒不是他在耍什么心机,而是无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很难直面。胡言心中了然,倒也不逼迫庄白,而且现在庄白的师傅和师叔有伤在身,也不适合提及此事,倒不如明天找机会和他们好好谈谈。
何况胡言已经示意无求见机行事。以无求的机智和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从两人口中探出点什么。
于是点点头道:“行,正好我也饿了。不行,吃过饭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觉,这几天赶路,都没怎么休息好。”
庄白笑了笑道:“可真是辛苦大家了,为了茅山派的事,如此奔波操劳。”
“庄大哥你又来了……”胡言有些头大。
庄白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不说了。我们走吧,去看正德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好!”
……
吃过饭,胡言和无求被安排到西厢独立的房间休息,倒也没和其他茅山派弟子一样挤大通铺,而紫菱也被金宁儿拉进她的房间。两个女孩住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送走了庄白和一众茅山师兄弟后,胡言便迫不及待的紧闭房门,拉着无求坐到床边,小声问道:“无求,可有套出什么话来?”
无求笑嘻嘻的看着胡言道:“就知道你着急着问这事儿,不过这次你可能要枉做小人了。”
胡言白了无求一眼,沉声道:“什么叫枉做小人,我这不是为了查明事实的真相么?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无求瘪瘪嘴道:“其实我只是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下两个老前辈。不过只言片语中,我察觉两人似乎并不知道此事,甚至脸上一点异色也没有。”
“这样么?”胡言沉吟片刻道:“看样子明天得好好和他们谈谈了。”
无求迟疑的道:“胡言,你有什么打算?”
胡言也不隐瞒道:“直言不讳。”
“这……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无求有些吃惊的看着胡言。
胡言摇摇头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藏着掖着反倒有着太多的顾虑。如果真是他们之中有人为之,自然会露出马脚,不是他们的话,也算对庄大哥和茅山派的一个交代。对谁都是好事。只不过这条线索或许也会就此中断了。”
无求点点头道:“其实我倒想这事儿和两位前辈没什么关系。”
胡言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为了查出事情真相,一切有嫌疑之处我们都得查证。难道不是么?”
“也对!”无求点了点头。
“好了,这两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不行了,我实在太困了,今天我一定要睡个天昏地暗,明天别太早叫醒我。”胡言打了个呵欠说道。这几天只顾着赶路,休息的并不好,虽然他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但今天和李不惟的一番大战,似乎又让体内的真力有所震荡。
于是胡言盘腿坐于床上,开始了一天的吐纳功课。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已经习惯了每日做功课的胡言,就算再累在困,也得练完吐纳之术后才会睡。
等到胡言运行完九个小周天,六度六数天罡大周天之后,体内的真力再次归元,周身的不适也尽皆祛除。此后方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