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赶忙道:“宁儿师妹,我知道正言受伤你很伤心,想给他报仇。我们又何尝不是,但正一教来势汹汹,而且张天师坐下十大弟子来了其五,师傅和掌门现在又受了伤,凭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金宁儿猛地回过头,愤怒的盯着正德,眼中的泪水簌簌滚落:“难道我茅山派就任由他们骑在头上拉 屎 撒 尿么?”
“宁儿够了……”这时一直蹲在床榻前的庄白却缓缓站起身来,一脸寒霜的盯着金宁儿道:“宁儿这事你不必插手,要报仇也得让我去。”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胡言,却上前道:“庄大哥,你别冲动。”
庄白冷冷的看了胡言一眼道:“胡兄弟,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胡言知道庄白一向处事慎重,以他的为人,定然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虽然胡言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但从只言片语中,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蹊跷。但具体是什么,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通。
“庄大哥,你想怎么处理这事?”胡言犹豫的问道。
庄白摇摇头道:“我先带你去拜见我师傅和师叔吧。”
胡言点点头道:“也好!”
从静室出来,庄白马不停蹄的领着胡言和无求紫菱三人来到后堂。
后堂练功房是茅山派掌门平日里练功打坐修行符箓之术的场所。堂上供奉着元始天王和太上大道君。上有罗盖幢幡避空,下有五行八卦镇地。
而此时那五行八卦之中阴阳鱼之上坐着两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两人四掌相接,四周真力荡漾,显然是在运功疗伤。
众人见状,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得垂手立于屋外等候。
良久,房中的真力波动稍减,两位老者齐齐收功,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道士抬头看到庄白等人垂手立于屋外,脸上顿时升起一丝笑容。向庄白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入。
庄白赶忙躬身入内,拜道:“弟子庄白,拜见师傅,师叔。”
“庄白你回来了,宁儿呢?”师叔笑着向外张望一眼,却见金宁儿正气鼓鼓的站在屋外,于是笑道:“宁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师叔,师叔替你揍他。”
金宁儿嗔咛一声,施施然进入屋内,拜道:“师傅师叔,你们没事吧?”
师傅摇摇头道:“庄白,宁儿你们放心,为师和你师傅没事。小伤而已。”
金宁儿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却挂满了泪水:“师傅,正言师弟他……”
师傅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哎,正言合该有此一劫,我茅山派也合该有此一劫啊!”
金宁儿却怒声道:“师傅,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师傅沉吟片刻,却看向庄白道:“你们这次下山追查凶手,可有所获?”
庄白看着师傅那苍白的脸庞,犹豫了片刻,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师叔却瞥见了立在屋外的胡言等人,于是道:“这几位是?”
庄白道:“师傅师叔,这三位就是我给你们提过的胡言和无求以及紫菱。”
“哦!?原来就是他们。”师傅看了一眼胡言等人赶忙道:“几位小友进来说话吧。”
胡言拉了拉无求和紫菱,缓步躬身入内,揖了一礼道:“晚辈清源宫弟子胡言,拜见两位前辈。”无求和紫菱也纷纷揖礼。
“不必多礼!清源宫弟子果然是年少有为。不错不错……”师傅捋了捋胡须,笑盈盈的说道。
“前辈谬赞了,我们和庄大哥比起来可差的远呢!”胡言谦虚道。
正说话间,屋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正德连滚带爬的从屋外冲了进来:“不好了,师傅不好了,正一教的李不惟又带人上山来了。”
“什么……”庄白一听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