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太听了确有点动心,但是老头子这几天都没给她好脸色,她也不敢再触霉头。“现在不就挺好,你操心你男人儿子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少管,咱老沈家还轮不到你当家作主的时候!”
王氏脸皮厚,贾老太太骂两句也不当回事,反正沈家的媳妇挨骂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甚至比家常便饭来的还勤。
“娘,俺不是也为了咱们沈家好吗?小叔眼看着就去城府赶考了,能文在镇里读书,都正是用银子的时候。现在开春可是粮价最高的时候,省点粮食也是省些银子啊!”王氏难得脑袋好使一回,话说的头头是道。
贾老太太一听银子立马动心,今年手里的银子只出不进,她的心一直处于滴血的状态,要是趁着粮价高的时候卖点粮食不就有了收入。但是家里的存粮刚好是一家人的嚼用,要是卖了自然就有人没饭吃。要是一个锅吃饭她就想克扣二房也总要有个限度,要是分开起灶,给点粮食意思意思就行了,能不能吃得饱就是他们的事了。
王氏一见贾老太太转着眼珠子不知声,就知道这是动心了,赶紧加把火。“二房那几个丫头现在见了面都不知道叫人了,养了也是白养,说不定每天晚上还在咒咱您早点死呢!有那粮食你还不如多补偿一下您的老儿子大孙子,将来那是养老送终的人。”
“她们敢!你这个破驴嘴巴就不能说老娘点好的,什么养老送终,呸!赶紧滚出去,老娘现在看着你就烦,说了一大堆,还不是为了银子,老沈家是缺了你吃的还是穿的,撑的跟肥猪似的,怎么没撑死你。”贾老太太不顺气就开骂,王氏可不敢多呆,赶紧跑了。
贾老太太嘴里骂着,心里却在算计着。王氏说的对,赔钱货吃着她的粮食没准还惦记着她早点死呢,这段时间和二房的矛盾,搁谁也过不去,不如就破罐子破摔,来个眼不见为净,让她们自生自灭去。村里家里人口多的分灶做饭的大有人在,她家也不算稀奇。给了粮食谁还不能说她当娘的不讲究,至于给多少还不是她说了算。
贾老太太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既省了粮食又出了口气,等到二房饿的求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看他们还敢不敢和自己对着干了。贾老太太甚至想到小王氏带着三个赔钱货跪在她的面前求自己给她们一口饭吃时的畅快画面。
但是这次贾老太太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不事先通知老头子一声了,老头子最近越发的对她不满了,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相互最是了解。她现在连个娘家都没有,唯一的依靠就是老头子和三个儿子了,老沈家她想全权掌控在手心里,首先就得缕顺了老头的毛。
小夏今天惦记着分灶的事,就没心情去山里转了,在沈家院子里转了一圈,唯一搭理她的就是大黄狗了。
沈家的这只大黄狗基本上就是吃屎长大的,人都吃不饱更何况是只狗,想着这个家里除了二房也就这只狗还能改善一下关系。空间里有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鸡骨头,小夏就抛一根给了大黄,大黄一蹦多高,准确叼进口里,狗天生就是爱吃骨头,立马就对着小夏摇头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