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孟婉初心弦一紧,“喂,擎默寒,你……你该不会真的要抛下我吧?那那那……那可不行。”
上帝好不容易给她打开一道生门,万一又把门给封死了,她哭都没地儿。
思及此,孟婉初慌得一批。w
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小跑到擎默寒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委屈可怜的撇了撇嘴,“我刚才开玩笑的,其实不怎么难吃,就是有那么……一眯眯的腥糊味儿,其他都很好。嗯……就像……就像外国人喜欢吃的三分熟的带血牛排一样,其实还不错。可我是乡野走出来的乡巴佬啊,当然不习惯这种吃法了,嘿嘿。”
天知道,为了谄媚擎默寒,她硬是消耗了不少的脑细胞才想出这么一段说辞,勉强为他挽尊!
见惯了孟婉初的阳奉阴违,擎默寒本该推开她。
但此刻小女人脸颊脏兮兮的,齐肩长发稍有几分凌乱,衣衫更是泥泞不堪,狼狈的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调皮孩子,让人又气又好笑。
更多的是……
她强烈求生和毫无安全感的可怜模样触动了男人的心。
擎默寒就这样俯视着孟婉初,深不见底的凉眸从冷漠到不忍,再到心疼……
几番情绪的变化,极快,快到让孟婉初察觉不到。
“擎默寒,你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嘛。”
于孟婉初而言,擎默寒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强大的生存欲望让她不敢再去得罪擎默寒。
因为她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不想死,也不敢死。
只能紧紧地‘攥住’擎默寒,才能争取到更多生存的机会。
昔日里,小女人在他面前也是千般面孔,时而高冷;时而狂野;时而谄媚……
让人捉摸不透,却也能感受到她的阳奉阴违。
但这会儿的她,狼狈可怜,独孤无助,像极了一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与恐惧之后,整个人的安全感大大降低,就连心底最后的堡垒也被逐渐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