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徐有熊吧啦吧啦把这些时日的经过化繁为简的叙述了一遍,关键时候,免不得也吹上几句,直听的谢大仁连连吹胡子瞪眼。
“你可真是能折腾,不过以你目前的情况,此番回到岸上后,且记得小心行事,”谢大仁言道。
“嗯,这事我有打算,”徐有熊端起酒碗。
两人碰了一下,各自饮尽。
“这顿酒喝完,你就回去吧!”谢大仁忽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好,”徐有熊应道。
“唉!”谢大仁猛地竖起眉头,佯做生气道:“你就答应的这么痛快。”
“不然了,”徐有熊瞪了一眼谢大仁,又心事重重的给自己和谢大仁加了一碗酒,言道:“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丹宗所图,二龙湖怕是抵挡不住,在二龙湖,我徐有熊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劝说老祖,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只要活着,总是有机会的。”
谢大仁端起酒碗,和徐有熊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苦笑道:“这话我要对老祖说,恐怕会先揍我一顿,然后一边揍一边让我滚,可我真的能一走了之么!”
谢大仁目露哀愁,又道:“蟹氏一族在这里已经住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经挪不动的地步,我只能说,他们走,我走,他们不走,我也不走。”
“喝酒!”徐有熊猛吸一口鼻子,笑了笑,道:“最后一碗。”
“好,最后一碗!”
举杯,再放下时,碗中已经空了。
蟹大人执意将徐有熊送出二龙湖。
徐有熊自也没有反对,反正禁制已经打破了,再打破一次又有何妨。
崖下,
徐有熊站在岸边石岩上。
蟹大人潜在湖面上,露出半边青色的蟹身,道:“大鲵,我想送你一首诗。”
“诗,你会!”徐有熊脸色惊讶。
“听好了!”蟹大人咳嗽一声。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徐有熊笑着补充,这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徐有熊刚刚念给蟹大人听的,没曾想他却是记住了。
“好了好了,我会多加念诵几遍,等下次见面,再念给你听,”蟹大人不无无奈道。
“那,那就说定了。”
“走了!”
“嗯,走了。”
蟹大人潜入水里,不见了身影。
徐有熊转身。
身后,站着巫达。
此刻,阵道人从巫达肩上探出了头,难得严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