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二龙湖上就已经“帆影点点”,是青阳镇上靠捕鱼为生的渔民起了个大早,划着自家渔船出了湖,大网小网的往湖里抛洒,忙活起来。
徐有熊蹲在船头,手捧着大黑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刚刚熬好的鱼汤,此时,清晨的微风从湖面扑到脸上,不觉格外恰意。
不当打渔人,不知打渔事。
从姜大叔口中得知,同他这般的打渔人,在青阳镇也就三十多户罢了,是老天爷赏脸才有饭吃的活计。
姜大伟孑然一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再加上最近时日的收成奇好,才舍得用上好的鲫鱼熬汤喝。
几口滚烫的鲫鱼汤下肚,徐有熊大呼痛快。
“啊哟,徐公子觉得我这鱼汤如何?”姜大伟从船舱里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徐有熊也不说话,只笑着举碗给姜大伟看。
“要得嘛,里面还有咧,喝完再去盛,”姜大伟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话间已经拍上了徐有熊肩头。
徐有熊也不客气,转身钻进船舱里,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出来,先喝了一大口,才吸溜着嘴赞道:“好喝!”
姜大伟咧嘴笑,一边将手中的渔网抛洒而出,白晃晃的渔网在湖面上泛起一抹银光沉入湖里。
“也不晓得咋个回事,最近连着十几天,这网刚洒进去,往起一捞,网兜里尽是鱼,要不我说这打渔啊就是个老天爷赏脸的活计!”姜大伟回头看向徐有熊,神秘笑道:“不信,徐公子你稍等片刻!”
徐有熊也有些好奇,他是半夜里就到了二龙湖畔,又找到姜大伟这艘船,以十枚下品灵石的价格租了一早。
之所以是一早,只因为姜大伟说一早的收获足够他用度几日,那又何苦为难湖里的鱼啊,虾蟹之类。
一早的时间,对徐有熊来说已经够了。
二龙湖被封锁,不明情况下,徐有熊也不能贸然闯进去,万一丹宗在此留了后手,恐怕落人圈套。
“唰!”
一道银光乍起。
姜大伟沉腰立马,手中的渔网被他抡到半空。
“嘭!”
砸的船身晃了几晃。
武夫?
网兜里的鱼怕是不下数百斤,能瞬间发力,将其从湖里拉起,甩出这样的高度,再控制力度维持船身稳定,不是世俗武夫又怎能做的到!
徐有熊有些惊讶。
倒是姜大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年轻时候学了一身功夫,全用在这打渔上了。”
“好功夫!”徐有熊竖了一个大拇指。
姜大伟笑呵呵的应下了,也没自诩得意的去和徐有熊说道功夫,只弯腰将网兜里的鱼虾蟹倒入一旁的水槽里。
“姜大叔,你这渔网不错啊!”徐有熊见这渔网绳结扎实,丝丝环扣,有些好奇问道。
“嘿,花了我不少银钱咧,不过这渔网确实耐操耐用,花的值当,”姜大伟将渔网拿在手里,神色满意,又说道:“不过还别说,也就是买了这渔网以后,这湖里的鱼就多了起来,徐公子,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看我辛苦,就赏个脸?”
“可能是吧,”徐有熊看着姜大伟手里的渔网,有些奇怪,笑问道:“能借我看看?”
“徐公子想看拿去便是,”姜大伟手一抬,将渔网高高抛起。
若是徐有熊接的不好,这渔网就会兜头罩下。
说不好是姜大伟恶作剧还是有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