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上次为何张懋忍不住都脱靴了:如此大好的气氛,全都被你一下给搞没了!好气啊
可,可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努力压制住激涌的情绪,还得换上一副大气不计较的笑脸,摆手道:“怀先,本军师像那种是非不分、赏罚不清的人吗?”
“俺不知道啊,但军师大人两天前的表现是挺霸道不讲理的。”
一瞬间,何瑾的脸就有些抽,还忍不住攥住了拳:怀先啊,有时候做人太实诚了,也不好!
“放心吧,既然你是无辜的,本军师自然不会惩罚你。”
“嗯,那就好”常怀先不由笑了起来,一副庆幸不已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何瑾也不由苦笑起来:怀先,你可长点心吧。人家串联都不通知你,你还瞎高兴个啥呀?
这么大块头儿的人了,怎么还让人又喜欢又挂念呢?
算了算了,人家怀先是个好孩子,自己就不计较了。不过,肚子里的这股邪气,就要冲外面那些勋贵子弟撒了!
“来呀,架上火铳,我倒要看看,谁真的不要命了!”
陡然换上冷厉面孔一声令下,这饱含杀气的声音,当即使得三百东宫侍卫擎弓持弩,立于营门之前。
牛筋所制的弓弦缓缓被拉开,幽冷的箭头反射着天上的阳光,似乎一下使得阳光都没了温度,开始变得杀气腾腾!
营门外鼓噪的勋贵子弟,这下却更嚣张了!
当前,就有两个一副流氓气质的家伙,摇头晃脑地拍着扇子走到了前面。
他俩随后一把扯开了胸脯,用扇子拍着道:“来呀,射啊!老子不信你们这些乡巴佬,真敢取了老子的命!”
看到这一幕,营内的那些东宫侍卫和武举人,不由义愤填膺:他们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不论个人武艺、还是带兵打仗,自信都不输给任何人。
然而,大明朝的武职高官,就被这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给占了!其中的原因,只是人家会投胎!
而且到了现在,人家还能如此嚣张无耻地欺负到头上,自己这里却一点反制的办法都没有。
因为谁都知道,何瑾不可能下令射杀这些勋贵子弟的。就算下了命令,他们也不敢遵从
可不料,何瑾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且赶紧捂住了眼,道:“咦光天化日之下,你俩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们觉得自己的胸,很好看吗?”
这话一落,全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哄堂大笑起来。甚至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东宫侍卫们,也都没憋住,有两个笑得还差点松了弓弦!
而那两个勋贵子弟,当即羞恼不已地捂好了衣服,叫骂道:“何瑾,你少耍这些嘴皮子!有本事儿,下令射杀我们啊!”
“下令当然是要下令的,不过射杀对象可不能是你们。毕竟对付你们一群废物,又不值得浪费弓箭”
何瑾很认真地,回答了那两人的话。
可就在那些勋贵子弟又要跳脚的时候,他忽然语气一变,道:“我要下令射杀的,可是你们的护卫家将啊!只剩下你们一群废物,哪里能冲得开营门?”
“嗯,你们那些家将护卫可想清楚了,擅闯军营这事儿,不论到了哪儿,你们死了也是白死!”
“兵部那里,马尚书跟我关系如何,你们两日前也看到了!”
“英国公那里,那可是我的叔父!”
“太子殿下,哪会在乎你们这些虾兵蟹将!”
“至于说闹到陛下那里,只请你们不要忘了,这所军营可是陛下特意,下过诏令而营建的,你们胆敢冲击,便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就算陛下宽仁大量,不会搞株连。可我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今日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保证你们死了也白死后,你们的家人也会被我一一寻到,且必让他们体验到什么叫绝望!”
“来呀,现在给我冲击军营啊,没胆子的就是孙子!”何瑾怒声咆哮,向着营外伸出了中指,嚣张到无法无天!
可营内的人看着,却觉得这一刻的何军师简直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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