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的压迫下,朱厚辉就不说话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最主要的是,他更倾向相信朱厚煜已死,心里也就不由自主开始动摇了。
想到这里,他便摔碎了那羊脂玉,烧掉了血衣,道:“是我多心了。这事儿,你办得很不错这是剩下的银票,你收好。”
说着这话,朱厚辉便借着递银票的遮挡,从袖口里缓缓掏着bi shou。准备在这杀手接银票的时候,一举杀人灭口。
可对杀气尤为敏锐的杀手,一看朱厚辉神色有异,伸出的手不由停了下来,语气陡然更加阴冷地言道:“朱公子,劝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杀了小人,虽然可以灭口,但尸首又该如何处置?”
杀手语气愈加阴冷,继续道:“还有,这事儿可不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那些没来的兄弟们也都知道,且还拿着定金和咱们之前的书信。一旦发现我没回去,后面的事儿,怕朱公子更难处理”
这一下,朱厚辉再不敢作妖,又把bi shou塞回袖中,恼恨交出银票道:“哼,你们这几日也最好消失。否则,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我们会永远消失的”杀手接过银票,诡笑了一声离去。
看着这杀手离去,朱厚辉当即就想去找老爹,告诉朱厚煜已死的消息。
可刚走出密室,又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可不能跟这事儿扯上半点关系,现在朱厚煜的尸首还未出现,自己怎能就提前知晓?
对,要等,一定要耐心地等
而此时出了王府偏门,混入了夜色中的杀手,却忍不住鄙夷一笑:哼,果然被何千户说中了。要不是何千户提前叮嘱过,说不定这次真交代在这儿了
杀手这一行,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啊等过了这一劫,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好好地杀猪卖猪吧。
还有朱厚辉你个黑心的杂种,等着被何千户好生收拾罢!
而就在朱厚辉和这屠夫杀手,各怀心思的时候,何瑾这里却笑得十分欢畅:“哎呀呀朱知府真是太客气了,如此盛情招待,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朱知府也是一脸的笑意,只不过更多的还是疑惑:“何千户深得陛下宠爱,本官能结交上何千户这等少年英才,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此番来安阳,究竟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帮朱大人的啊!”
何瑾也不墨迹,直接开口道:“本该是一府父母官,可头上却压着个清流王,这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朱知府闻言,顿时就要勃然作色。
可何瑾却一点都不在意,在朱闻明未开口前,又自顾自地言道:“朱知府难道就没想过,换一个性子柔弱点的,也不喜干涉政务的藩王?”
“换,换一个藩王?”朱闻明顿时跟看白痴一样,看向何瑾:你当藩王是大白菜啊,想吃就吃、想换就换?
不过,假如真能换一个的话
于是,随后的朱知府便沉默了,等待着何瑾的下一番话。
而何瑾的下一番话,自然没让朱知府失望。并且跟上次一样,还是有好处他朱知府能沾,有坏处也扯不到他身上的那种。
听完后,朱知府当然大手一挥,豪情满怀:“来来来,咱就不说这个了喝酒吃菜,这可是安阳正宗的扣碗酥肉十里香,何千户快来尝尝。”
何瑾夹了一块儿那酥肉,放在嘴里一嚼:嗯果然香酥嫩滑肥不腻,一碗酥肉岁月长。用安阳话来说,就是——真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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