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院试在即,想要固本培元已然来不及。眼下唯有一法,才能让你短时间内水平精进。”
“嗯嗯”何瑾也听得频频点头:你是大宗师,你说的都对,那那究竟是个什么法子?
王华顿时微微一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摆摆手,便有一个小厮拿着些日常用物进来,王华又问道:“本官住哪个房间?”
“只要不是秀儿、清霜、月儿的房间,大宗师随便选!”何瑾实在太激动了,不免得意忘形,嘴一秃噜就说了些失礼的话。
王华当时就气着了,回怼了一句:“那本官与你睡一个房间,行不行?”
何瑾登时一脸惊恐:“王宗师,你倒追求婚也就算了,还想今晚就入洞房?”说完这个,他立时就傻眼了:自己这是飘了啊!
于是,他又想弥补错误,嗫嚅地言道:“要,要是宗师真的想,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这个,王华脸色忽然变得狰狞,大吼了一句:“滚!滚去温书去,待本官收拾好了,再来教训你!”
两炷香后,书房里的何瑾,也没等到王华召唤。而是王华那个小厮进来,递给了他一张纸:“宗师吩咐了,这是题目,命你据题作文,午饭前做完。”
“哦,敢不从命。”何瑾恭恭敬敬的接过题目,猜想王大宗师的法子,应该是先做题再讲题吧?
随后就在书桌上开始拟草稿,花了一上午的功夫,绞尽脑汁制出一篇体例合乎规范的八股文,又将稿子交到了王华的房中。
谁知王华接下文稿,连看都没看,又从手边拿起一张纸,“此乃本官上午新拟的题目,你拿下去作文,限期晚膳之前完成。”
还作?
何瑾顿时感到头大,费尽心思花了一上午时间才完成一篇,正浑身感到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没想到立刻又来一道题。
毕竟写八股文可不是写杂文,那是要一句一句去抠,很费脑子的。
可因为两人之前那点事儿,何瑾有些心虚,也不敢违拗王华的吩咐,只得苦着脸接下了新题目。
吃过午膳后,又迅速回到房间,强迫自己坐下来,重新开始冥思苦想的构思。
到了傍晚,终于完成了第二篇文章。连续进行了一白天高强度脑力劳动,此时的他已然昏头昏脑。
勉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王华书房,交上了文稿。
可不料,王华又从手边抽出一张纸,“这是本官下午拟出的题目,你晚膳后开始作文,限期二更时做完。”
还还有?
何瑾呆立在原地不动,整个人都麻木了。王华又连续催促了几声,他才从痴呆中微微醒过来。
“宗师,做男人要大气”
谁知,王华一斜眼,道:“那你是作还是不作,要不要本官的指点了?”
何瑾就想:王华可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在八股学问领域中,乃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儿。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吧?
而且人家道德文章还被天下公认,有他的指点,都可以算作一种资历种种好处摆在眼前,何瑾不由狠狠一咬牙,道:“我作!”
神思发懵地回到房间,连续使劲看了好几遍题目,才集中了三分注意力,勉强开始作题。
然而,当脑子里冒出破题、承题、起讲等概念时,立刻就跟炸了膛似的,令他很想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当时他就气得把笔一扔,吼道:“做男人,要大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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