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孟文达也喝了一口酒。虽然没说什么,但嘴角的笑意,却表明了他此时心情很美丽。
紧接着,不少人也都饮了一杯酒,同样不说话。但他们却都感到,年轻时的热血,似乎又在血管里跳动
而王华则最是开怀,平日不喜饮酒的他,这会儿就连干了两杯,捋着胡须心中暗赞不已:于乔兄,你们内阁也有走眼的时候啊
这小子,可不像是你们说的那般心术不正。反而有骨气、有担当、有勇有谋,是块好料子!
至于调教什么的,根本用不着嘛!
而就在何瑾离去铜雀台,赶回家中的时候,诗会这里也炸开了锅。
原因就是一位在台上陪席的官宦子弟,忍不住来到了诗社,将高台正厅里的劲爆消息,拿来这里吹牛逼。
那人来到磁州士子所在的房间后,便眉开眼笑的。被人团团围住后,更是笑得和一朵花似的。
还没等众士子催促,他已自动打开了话匣子,道:“诸位知道吗?痛快,真是痛快啊!何百户,竟然让赵王父子吃瘪了!”
哗的一下,诗会这里就沸腾了。
呃怎么说呢,因为朱元璋本来就出身流氓,登基后更为后代规定了专做寄生虫的生活目标,而那些在仆人堆里混大的不学无术的朱氏子孙,自然便表现出一脉相承的、穷极无聊的流氓相。
这些朱氏子孙们,除了跟种猪一样玩女人,就尽干些犯法害理的勾当。
平日不是使棒弄刀,就是成天挟弹露剑。怒马驰逐郊外,百姓逃避不及的,便亲自斫击。还有的喜欢把平民男女剥光衣服,看人家的窘样子,以为笑乐。
就在前几年,代王朱桂的后代,辅国将军朱仕则,强占寺庙财产,被僧人告到地方官那里,巡按御史因此上疏参了他一本。
朱仕则闻听此事,便在怀里藏了一把小刀,直奔巡按御史衙门,要求御史为他pg fǎn。御史不准,他竟从怀中抽出小刀,麻利地割下自己的右耳,扔到御史怀里。
然后,又一个“撞羊头”把御史老爷撞个倒仰,把这位御史老爷弄得狼狈不堪,无法招架。最后还是衙门里人多,连推带劝,总算把这位瘟神弄走了。
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可就这些个货色,竟然还是什么天潢贵胄,皇亲一脉。官府律法都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们作恶生事,而心高气傲的士人们,能不对这一群体深恶痛绝?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赵王父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从朱厚辉招揽城狐社鼠,谋夺别人产业的做派,就可窥一斑。至于老爹朱佑棌,还最宠这个儿子,为这事儿还替朱厚辉出头儿,你说他们在安阳能做什么好事儿!
故而,一听说有人让这对儿父子吃瘪了,众士子不由额手称赞、感觉大快人心。还有人则急忙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还能有谁,咱们磁州的英才,何瑾何百户呗!”那士子笑道:“别看何百户年纪轻轻,可真是一身铁骨!”
“先是智破赵王的毒计,又捏着朱厚辉的下巴,灌了他一口酒,那叫一个解气,够爷们儿!”
这话说完,那士子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了:众人先是一副愕然的模样,随即又羞惭不已。
最后,其中一人才猛然一拍桌子,道:“诸位,咱们都错怪何百户了,人家不是不屑同我等交往,而是真正傲骨天生!比起咱们只敢私底下骂骂,人家才是真正的猛士啊!”
“是啊,何百户之风采,真是令我等敬仰不已!”
“嗯,之前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想想,何百户还真是不一样的烟火!”
“怪不得磁州双姝都对他爱慕不已,我要是个女的,也愿自荐枕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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