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拧,可比往常的打情骂俏狠多了,但何瑾却尽量作出不疼的模样。
张了张口,原以为自己会说些什么情话,骗过沈秀儿。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他竟然点头回道:“嗯,是有那么一分小得意。”
沈秀儿闻言,这下非但没娇蛮作怒,反而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自顾自般继续言道:“可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你的身份变化实在太大太快了。”
“初认识之时,你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小混混,可很快你就成了衙门里的书办、继而是典吏、司吏”
“直至现在,你已一跃成为磁州百姓们,仰望都不敢奢及的带俸锦衣卫百户、世袭磁州文巡检。而且,秀才功名又指日可待,简在帝心的你,必然更会飞黄腾达。”
说着,好像是责怪何瑾蹿得太快,沈秀儿又狠狠拧了他一下,才指着自己道:“而我,不过一介商贾低贱之女。早先的时候还能嫁入你何家为妻,可现在,就算是想要作妾,也都有些高攀了。”
“所以,你现在到底想要说什么?”何瑾不着声色地,揉了揉自己被拧的地方,心里有点委屈。
可又一想,自己都把人家小姑娘,勾搭到这份儿上了。还没给人家一个名分,说是渣男都不为过,被拧两下都算是轻的。
“我,我只想说”被何瑾如此面无表情地一问,沈秀儿显然被伤到了骨子里。
她紧紧咬着嘴唇,最终几乎哭喊着言道:“看在我们这半年的交情上,帮我把沈家的事儿办了!从此之后,你我一别两宽,我再不会来纠缠你!”
然而,令沈秀儿没想到的是,何瑾却摇了摇头,道:“你抱着目的才接近我一事,我当初便已看出来了。既然之前我没帮,你凭何认为我现在就会帮?”
说着,何瑾的手挪开了沈秀儿的背,冷硬无情地言道:“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单纯的生意合作伙伴,我根本不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
“你,你!”沈秀儿闻言,遽然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人狠狠踩到了脚底下。她以为自己看清了一个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自取其辱的结果。
一时间,她猛地起身,激愤言道:“何瑾,我恨你!”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何瑾的脸上。可不料,何瑾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恼怒道:“怎么,还想学泼妇不成?”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其实最蠢!明明来求别人办事儿,还搞得跟恩赐一样。你难道就不会用实际行动,把你的事儿变成我们的事儿?”
“我,你,你放开我!”沈秀儿气疯了,她想捶何瑾、甚至想咬死他!
可两只手都被何瑾抓着,根本无可奈何,最后反应过来,她一下子又傻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的事儿,我当然不会帮。可我们的事儿,那就责无旁贷了。”何瑾这才微微一笑,随即猛地一把抱住了沈秀儿,将她轻轻地推倒在了床上:“只不过,要成为我的女人,得先办一下手续”
沈秀儿登时面露惊恐,来不及高声呼喊,随即就被何瑾霸道的一吻,对着她如花一样的唇,狠狠地印了上去:“女人,深夜买醉还来了我房里,你这是在玩火!”
夜深人静,似乎院子里不会有人。
烛火照耀的房中,更是只有何瑾和沈秀儿在纠缠。花窗外,蝉声不闻。
只有清风,吹动帘幕。
随着这一吻,沈秀儿的身体激烈的颤抖了起来,就好象是风中的柳条,颤着颤着。可一瞬间后,又复化为三月的春水,软软浅浅,轻轻柔柔
然而,他们却不知,院外其实是有人的。
悠悠望着烛光下,渐渐合二为一的影子,柳清霜娇弱的身子,彷如被利箭射中的天鹅般僵硬。
她忍不住怔然落泪:这场女人的战争,自己还以为局势良好,却不料一点的松懈,便已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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