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文达这会儿,也顾不得猜测何瑾的身手来历了,而是惊问道:“何小兄弟,你要当着锦衣卫的面?”
何瑾却鄙夷一笑,道:“锦衣卫?何时出现的,我怎么没看到?”
孟文达面色一僵,没想到何瑾还揪着这痛脚不放。可无奈,这次的确锦衣卫做得不厚道,他也只能怏怏地闭了嘴。
而这会儿最兴奋的,莫过于刘火儿了。
只可惜,他正准备带着手下,也去踹两脚的时候,何瑾却一把拉住了他,道:“你们瞎凑什么热闹,那些泼皮无赖又没打你们赶紧的,维护秩序去,让灾民出出气、解解恨就行了,可别真闹出了人命。”
刘火儿郁闷不已地带着官差去了,留下了一地多余的锦衣卫。
这会儿李承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向孟文达请示道:“大人,我们?”
“还愣着干什么,也去维护秩序!”孟文达心中当然也有火儿,堂堂正五品的大员,被一个小吏讽刺,他当然逮住哪个撒气筒算哪个。
李承祐这样的,纯属无妄之灾。
数万灾民揍那些泼皮无赖,简直就如摧枯拉朽、犁庭扫穴。之前灾民只是顾忌着清流王府的名头,不想给何瑾添乱,才打不还手。
现在没了顾忌,局势又一面倒,他们当即上去就是一阵迎头痛揍,瞬间打得这些泼皮无赖们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尤其那位楚霸天,还被刘火儿特意给拎了出来,交给赖三儿道:“赖官人,老大说了,只要打不死,就能往死里揍!”
赖三儿上去就是一阵狂扇,还净往楚霸天的脸上招呼:“我不配给你说话?你的话就是规矩?现在你狂啊,你给我牛啊!”
“赖官人,停手啊,有事儿咱好好商量”
“晚了!”
足足半个时辰后,那些泼皮无赖们都躺在了地上。
好在由于何瑾威信够高,又提前派了官差、锦衣卫维护秩序,所以这些家伙虽然都倒下了,但还都喘着气儿。
何瑾这才心满意足地一拍手,道:“打完收工,今天大伙儿表现都不错,晚上好好加餐犒劳!”
说罢,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还刚考了县试的案首,更值得加餐、加大餐!”
灾民们闻言,顿时一阵欢呼:“恩公天上文曲星下凡,文运昌隆!”
随后,官差们和灾民押着泼皮无赖,兴高采烈地就离去了。留下从始至终,都显得有些多余的锦衣卫,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其孟文达目光悠悠,更是哀叹了一声:“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了。不管如何上报,锦衣卫都不落好”
可不料,就在他刚说完这话时,一人就拍了下他的肩膀,惊喜言道:“啊?孟大人,你怎么来了!”
“小人这里正好有一件大事儿,要向您禀告!不过,那事儿也不急,我们正好要去吃饭,咱边吃边聊如何?”
李承佑愣愣地看着何瑾,真被这小子的厚颜无耻给惊住了:小子,你还真当我们锦衣卫没来过啊!
可不料,孟文达反应过来后,立时陡然一喜。
随后,又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回道:“本官接到线报,言鼓山这里有动静。只可惜,来晚了一步,什么都没看到!”
说罢,他还对那些锦衣卫问道:“本官说的,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我们”李承祐终究没傻到家,明白自家大人这是要装聋作哑了,当即附和道:“我们也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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