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考官也会秉着关爱后进的原则,觉得答卷不差的话,再出几个对偶或者诗词题目。考生若也答得不错,便可当场录取。
待姚璟接了卷子后,何瑾可不想什么面试,当即就想施礼告退。
可想不到,同样做贼心虚的姚璟,竟忍不住开始强行加戏了,道:“润德,你乃本官的弟子。为表公正,你与为师作个对子如何?”
“师,师父我尿急!”何瑾哪有心思对对联,这会儿他都想揍姚璟。
可姚璟却脸色一黑,道:“静心凝神,自能放松意念。”
何瑾简直气疯了,脱口而出道:“大道解脱,方成造化神仙!”
姚璟一听,没想到何瑾如此优秀,把尿急都对得如此工整,又忍不住告诫他道:“满腹才学,只为考场寻功名!”
“一心逍遥,但愿天地任痛快!”何瑾却快哭了,可怜巴巴地道:“师父,你就放过弟子吧”
姚璟气得脸色直抽抽儿,当场一挥手:“滚吧。”
何瑾如蒙大赦,轻轻一施礼:“好嘞”
他这一走,挨着近的考生不由笑出了声儿来。估计这绝妙的对联,县考后就会传入士林,成为一则糗事逸谈。
然而,走到考场大门的何瑾才想起,古dài kǎo试跟他前世不一样。
就算你考完了,也是不能随意出去的,必须等凑够十人才开一次门,一共放三次,每次开门还都有吹鼓手恭送。之后便不再开门,剩下考生必须等天黑前一齐出去。
何瑾这里难受得都快哭出来了,用牙咬着手,才坚持到没尿了裤子。
终于等够了十人、出了考场后,他没工夫理会上前问询的端木若愚和小月儿,直接冲到对面的酒楼,借人家茅房撒了今生最长的一泡尿。
出来后,才感觉悟到了人间大道,长舒一口气道:“舒服”
不过下一刻,他就又蹙起了眉,找到等着他的端木若愚,问道:“考场上我想撒尿,为啥那些考生们,一个个跟兔爷儿一样,都想要看我的鸟?”
端木若愚闻言,神色顿时有些奇怪起来,支支吾吾地道:“都,都怪老大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何瑾一头雾水:“我魅力再大,迷倒的也是女人,那群考生可都是男的啊!”
“正因为老大你,迷倒了磁州商贾奇女子,还有名动中原的花魁柳仙子。所以那些考生才心怀不甘,认为老大除了才高八斗、风流倜傥外,还,还天赋异禀”
“天,天赋异禀?”
何瑾看了看自己的裤裆,顿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文人墨客也被称作骚人,那些人是真的骚!
这波谣言的操作,真是让自己防不胜防!
然而谣言这种事儿,越追究越麻烦。更何况,虽然还没试验过,但何瑾也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什么谣言
算了,大不了后几场,自己就不喝水,憋着呗。
只不过,再一想县试就五场,府试有五场、院试还有两场想考出个秀才来,非得过十二场不可。
这对自己的膀胱来说,真是个莫大的考验啊!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普天之下的读书人,就算是那些光鲜的状元翰林,也是这样忍过来的。既然都得忍,那身为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可豪言壮语好说,真等第五天从考场出来时,何瑾感觉自己脚步虚浮、头重脚轻,整个人快要废掉了。
更可恶的是,对面酒楼的伙计,都已经认识他了。
一见自己风风火火地跑过去,伙计就热情地招呼了一声:“何官人,又来了啊。您常去的那个坑儿,我都给点上了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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