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位柳清霜,是有些东西的。
而郝胖子见状,不由面色跟苦瓜一样,幽怨叹息道:“老大,这可怎么办?比我有钱的多了,也不见得能赢来柳大家敬酒。写诗作词这些,你我更是一窍不通”
“哼,倒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然鄙陋之人,终难登大雅之堂,一介刀笔小吏恬不知耻,还来附庸风雅,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着门外这声音,何瑾当即就怒了。
一把打开门后,果然看到又是吴鹤鸣和魏梁。这时两人已各写好了一篇诗词,交给了廊中等候的侍女。
按说这等事儿,他们当然可以让跑腿儿来办的,可偏偏亲自来了。目的显然就是要路过何瑾的房间,说上两句讥讽的话,来过过嘴瘾。
何瑾的心胸也比他们宽广不到哪儿去,当即回怼道:“是皮又痒了,还是嫌钱烧得慌了?”
说着,他佯装一副上前揍人的模样,吓得吴鹤鸣和魏梁赶紧抱头鼠窜。
跑到房门口儿,两人还不忘来一句:“粗鄙小吏,回你的衙门作威作福去罢!井底之蛙,一辈子都不知天地宽广!”
“不,他哪是什么井底之蛙,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
何瑾那小暴脾气,当即就想追到他们的房间里去。
可就在此时,等候收卷的侍女,已清脆地喊道:“二楼可还有佳作?若是没有,奴家便要退下了”
何瑾当即拦住了那女郎,道:“姐姐留步稍待片刻,我这里也有一首诗。”
言罢,他赶紧回了自己房间,一手开始提笔写字,一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桌面上的二百两银票儿。
郝胖子都看呆了,呐呐地问道:“老大,你干嘛抢我的钱?”
“你不是想见柳清霜吗?我写好这首诗后,带着你一块儿去,你不就达成心愿了?”说着,还将二百两死死地揣进了怀里。
郝胖子一脸的不相信:“老大,你抢钱就抢钱呗,反正我也不在乎。可你说这等谎话,就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何瑾这个气呀,脸都黑了:智商,智商,光从我这儿听过这词儿了。问题是,这玩意儿你有吗?
顾不上废话,一气呵成写就,便将墨迹未干的一首诗,交给了那侍女。
回了房间里后,才笃定地说道:“放心,只要柳清霜有点鉴赏能力,必然会前来敬酒的。”
郝胖子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敷衍了一声,道:“呵呵。”
呵呵你大爷啊!
你一个读《三字经》的,有啥资格瞧不起我这个背八股文的?呃,还是算了吧,这样一说,好像大家水平差不了多少。
还是一旁的麻六,比较会说话,赶紧圆场道:“何官人文采如何,小人不知道。但刚才那一笔字,真是令人感觉眼目一新、浑然天成。说不定,就凭那一笔字,柳大家也会前来敬酒的。”
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贱兮兮地道:“倘若诗句再有些特色,今晚何官人恐怕就是柳大家的入幕之宾了”
一听这个,何瑾不由双眼发亮,一副浪笑奸诈的表情问道:“入幕之宾,是不是就可以那个嘿嘿嘿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用手来回搓弄着,表情也越发激动。
麻六一看这情形,不由脸色苦了起来:“何官人,你要是看上了别的姑娘,一定没问题的。可到了柳大家那等地步,真不太可能”
“什么?”何瑾不由怒了,开口道:“难道想跟她谈点生意,就这么困难吗?”
麻六顿时傻眼了,一脸呆滞地学着何瑾模样,搓着手指疑惑道:“何官人,你这个‘嘿嘿嘿’,指的是想谈点生意?你,你能不能有点别的、更高点儿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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