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是挺独特的,听起来有些意思,也有几分道理。还有吗?”
“尉迟老头一直是个暴脾气,这一次却出奇的冷静。越王暴怒之下,他竟然还能那么镇定的反击,这不像他的性格。”
杨坚低头沉思片刻,淡淡解释道:“尉迟迥虽然暴躁冲动,却并不鲁莽无知。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应付这点场面还是绰绰有余。”
陈定点了点头,随即又猜测道:“不过这也可以看出,尉迟老头确实有鬼,他肯定动过杀机。如果他完全是无辜的,越王冤枉他,以他的暴脾气肯定会雷霆大怒,之后再来想办法应对此事。”
“此事拖的太久对谁都没有好处,也该有个定论了。”
这老杨不会心里真的有鬼吧。要不要这么淡定啊,这可是在讨论想杀你的幕后凶手,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的。
真豁达到这地步了?还是说,这里面有牵扯了太多利益纠葛在里面?
“随公,原来你在这啊。害的我好找。”
循着声音,杨坚和陈定一齐望过去,宇文盛一脸焦虑的匆匆赶过来。
“越王何事这么着急?”
“随公你不知道,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那尉迟迥不知道有多嚣张。我们兄弟几人虽然竭力对付他,无奈这老家伙死皮赖脸不肯承认,我们一时也没了办法。”
杨坚和陈定对视一眼,明知故问道:“申国公不是也在朝堂上吗,为何不请他帮忙?”
“那个老狐狸你也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好我们几方斗得死去活来他才高兴,怎么会伸出援手呢。如今想要为赵王和毕王讨回公道,只有随公出马才有机会。”
原来老杨不是认怂,而是自己给自己造势啊。
厉害!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只知道蒙着头往前冲,老杨这样的高人才懂得迂回前进。
“越王稍安勿躁,如今尉迟迥气盛,我们不可鲁莽行事,暂且避开他的锋芒,再做打算。”
“难道就任由这家伙逍遥法外吗?尉迟迥一天不除,我们这些人一天没有安宁之日。”
“欲速则不达,想除掉他不急在这几日。如今朝野上下对此人已经心生恶感,犯众怒之人,早晚都会灭亡。”
听到杨坚这样说,宇文盛终于安定下来,低声问道:“随公是想到什么长远之计吗?”
“不算长远,不过越王得先放下恩怨,此事才能继续往前进。”
“随公的意思是暂且放过他,再趁他麻痹大意之时,偷袭……”
“不是放过他,而是先将各方利益平衡好,稳定京城局势再说。如若京城乱了,一切都无可挽回。”
宇文盛定定的看着杨坚,再想到杨坚肩膀上的伤,心里释怀了些。
两人已经结下梁子,杨坚不是软弱无能之人,定不会放过尉迟迥。想必他是有了必胜把握,才会如此淡定吧。
“好,那就依随公的意思。”
“明日早朝之前,让申国公约尉迟迥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后面的事情,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好,我这就去办。随公伤势未愈,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