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赵王为何还是如此激愤?”
赵王长舒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无奈。“这家伙不死心,找了个理由顺着你们一道回了京,如今又在背后作幺蛾子。”
“跳梁小丑,不用管他。等我们收拾了杨坚,再剪除李穆,他这种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得对。七哥,别跟那种小人一般见识。”
赵王府外,尉迟迥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车夫悠闲的乘着凉,旁边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厮献殷勤。
“大哥,小弟这糕点好不好吃呀?”
“还不错,你小子倒是挺识相的。说吧,找大爷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啥事,小弟就是敬仰大哥,所以卖了点心意过来孝敬您。”
陈定笑嘻嘻的讨好车夫,对方倒是一点不见外,也不客气。
“你有这份心意倒是不错,不过大爷更喜欢喝酒。”
“小弟当然知道。只是大哥现在还需要给蜀国公驾车,酒驾怕是要坏事,所以小弟才不敢冒失。等改日有空了,小弟定会美酒奉上。”
“小子,你我素不相识,主动上来献殷勤是不是别有所图呀?”
车夫粗壮的手臂搂着陈定的脖子,陈定并无一丝害怕之意,反倒是笑呵呵的拍起了对方马屁。
“实不相瞒,小弟觉得大哥架着这宝马车,威风凛凛,英姿飒爽。这才生了敬仰之心,想要过来蹭一下大哥这豪车。”
“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大爷我就让你上这马车瞧瞧。”
“多谢大哥。”
宇文招将尉迟迥送出府门口,眼睛无意中瞟到不远处的马车上有一个异样的身影。那车夫旁边竟然坐着一个小厮,宇文招一眼就认出那是司马消难府上的家丁服饰。
尉迟迥正在和宇文盛客套,并没有察觉到马车这边的异样,也没有察觉到宇文招眼里闪过的惊疑之色。
陈定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早已发现宇文招一行人出了府门口。当发现尉迟迥背对着自己,而宇文招眼神似乎无意中瞥了过来之时,陈定故意凑近那车夫,装作悄声低语的模样。
宇文招原本就有些怀疑,此刻见到那小厮竟然和车夫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心里更是一沉。目光停滞了一会,宇文招无意中和那小厮四目相对。
短暂的呆愣之后,那小厮竟然惊慌失措的就溜了。像是做贼心虚,又像是被自己发现了秘密匆匆逃离现场。
尉迟迥此时才发现宇文招的异样之色。回头望去,却只看到车夫像个大爷一般翘着二郎腿在那嘚瑟。
宇文招很快恢复如常,将尉迟迥送上马车之后,又将自己的弟弟请了回去。转身回府之后,宇文招立马叫来手下密探彻查尉迟迥和司马消难之间的勾当。
陈定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着赵王府门口动静,直到看到貌似探子一样的人悄悄出了府,这才悄无声息的溜到司马消难府中换好衣服,然后再大摇大摆的赶去向杨坚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