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几位同伙,惊吓过后,这才想起要过去帮忙。陈定挥着木棍横冲直撞,发泄心中的怨气,对方几人被他打的到处乱窜。
看热闹的几人完全不嫌事大,不但不帮忙拉架,反倒在一旁起哄嬉笑。陈定似乎是受到鼓舞,越疯越起劲。
对方几人互相对视之后,迅速围了一个圈将陈定包围。三五下间有人抱住陈定的腿,有人控制陈定的手,另外还有一人抢过木棍。
形势瞬间逆转过来。那几人刚刚被陈定打的很惨,这会全围上来群殴他一个。
拳打脚踢下,陈定一时难以招架住,只能抱头鼠窜躲避追打。心里面还不忘咒骂对方几个龟孙以多欺少。
“住手!”
那几人听到这声断喝,立马停手并迅速散开跑向说话那人。
“老爷,这小兔崽子骂您。”
陈定爬起来看了一眼对面,模模糊糊中看到有一个老头子向他走来。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老夫与公子无冤无仇,何以……”
“你就是司马消难?你手下那几个狗东西辱骂随公,现在还倒打一耙。你是不是想要包庇他们,反过来找我问罪?”
司马消难眼里顿时闪过惊讶之色,随后又假装淡定的问道:“不知道公子是随公的什么人?”
陈定此时眼前渐渐清晰,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头。稍稍有那么一点胖,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那种老谋深算的老江湖。听他说话虽然客气谦虚,却让人感觉不到真诚。
看来哥今天是遇到道行高的老狐狸了,不能让他给哥上套。哥就这么蛮横无礼,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现在我被他们打伤了,你看着办。”
“是老夫管教不严,还请公子见谅。”司马消难摸不清对方套路,更不知道其底细,仍然是一脸平和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老家伙果然难对付,估摸着是个道貌岸然心口不一的伪君子。那我就装横到底,反正不能认怂。
“你不会一句话就想打发我吧。他们辱骂随公就不该受到严惩吗?你就不需要给随公一个交代?”
“贤侄那,老夫自会……”
“你,你叫谁贤侄呢?随公比你年轻,你就可以这样占人便宜的。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不阴不阳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对面那人见陈定如此嚣张,也忍不住跳出来斥责道。
“放肆,你这小畜生竟敢对荥阳公无礼。”
司马消难悄悄的摆手让那人退下,随后一脸温和的看向陈定。“那依这位小兄弟的意思是,老夫必须亲自登门向随公道歉,方能了此事?”
“那是自然。你纵容家奴肆意侮辱随公,此为御下无方之过。若不将这几个奴才严惩治罪,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定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傲慢的别过头去。不远处,杨坚的一个护卫远远走过来,想必早有好事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迅速传开了。
司马消难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人,冷着脸回道:“老夫这就回去教训这几个奴才,等事情办妥了,再亲自登门向随公谢罪。”
陈定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依旧一脸得意的挑衅道:“行啊,那我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还有,记得带医药费上门。”
哎,刚刚还挺礼貌的,这会怎么就这么走了。这老家伙该不是被我吓住了吧,还是被我气的不想说话,干脆不搭理我了?
“陈定,随公找你。”
“真的呀,随公终于想起我来了。他是不是消气了,所以……”
那护卫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陈定,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你刚跟人打架的事情,随公知道了。”
啊?居然这么快就传到老杨耳朵里去了,这哪个龟孙告的状?我这次是在维护老杨的利益,而且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他应该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