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你确定没看错?”
陈定转过身,发现领头的军官冷冷的盯着自己。身旁的几个仆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好一阵,信誓旦旦的向那军官回禀。
“官爷,没看错,就是他。”
“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
陈定见那军官态度冷傲,也装出一副蛮横的样子。“哎,你们谁呀,什么意思呀?莫名其妙就要将人带走。”
“这几人指认你是逆犯同党,识相的就跟我们回去……”
回去?你当哥是个傻子,到了牢里面不是逆党也得成逆党了。这帮鸟人欺善怕恶,哥得装的更凶一点吓唬住他们。
“放肆,本公子也是你们这等小人可以随便动的。这几个狗奴才都是什么人,居然敢污蔑本公子?”
那军官见对方如此凶悍,不像是好惹的人,转过头愤恨的看向刘府的几个下人。
“你们几个……快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爷,此人叫陈定,原本是刘府的一个下人,后来受主人提拔得以觐见天子,之后就和我家主人称兄道弟,整日撺掇我家主人一起胡作非为。”
“我说你这狗奴才还真会瞎掰呀。我是刘府的一个下人,我撺掇你家主人胡作非为?你他娘的是来搞笑的还是来耍人的,在场的各位听一听,有谁信啊?”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嬉笑声,那军官四下环视一圈脸上有些挂不住。仔细想想也觉得那个下人说的事情太过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沉默半响,那军官满脸愤怒的将回话的下人拎到跟前。“你敢耍老子?”
“没,没有啊,官爷。不信你问管家,管家最清楚了。”
“这小厮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位公子你可曾认识?”
管家悄悄看了一眼陈定,随即看向别处,犹豫着回道:“见……见过一两面。”
军官再次看向回话的小厮,眼里扫过一丝冷芒。“一两面?你不是说这个姓陈的是刘府的奴仆吗?不是整日和你家主人一起厮混吗?为何管家说只见过一两面?”
“管家,您仔细想清楚呀。这个人可是您卖进来的,后来不知为何就受到老爷器重,再后来就成府上贵客了,您都不记得了吗?”
“这个……我年纪大了,记不清太多的事。最近发生太多动乱,一时……”
管家避开陈定的目光,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陈定心知管家是个聪明人,断不会在大局未定之前贸然得罪任何人,随即率性的接过话头。
“哎哎哎,我来说吧。刘昉这鸟人呢,我确实见过两次,也和他一起风流过。所以这位管家自然是对我有些印象。”
“至于这个狗奴才,怕是听到我和刘昉的谈话,知道我的姓名之后,想要造假冒领一些功劳吧。可惜没跟人串通好……”
那军官虽然也有些怀疑陈定,只是如今听对方这么一说,越来越觉得有道理。看向那几个下人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不是的不是的,官爷。这个人以前确实是刘府的奴仆,小人之前还和他一起干过活,绝对没有记错。后来他鸡犬升天之后,他的吃穿住行都是小人安排的。若不是对他如此了解,小人怎敢胡说?”
那军官沉思了好一阵,见那小厮也不似在撒谎,冷着脸看向其余几人。“你们几个都可以作证吗?”
“是的官爷,小人几个都可以作证。”
没有丝毫犹豫,那军官一声令下。“带走!”
“谁敢?”陈定来不及多想,呵斥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