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是奇怪,此荒郊野岭,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小姑娘还未醒,并无有利人证。京中事情紧急,时间又仓促,一切事情只能推测。
再说此女童从山崖滚落却刚好砸中死士,救了将军一命。
再者女童年幼,本不该对她有所怀疑。但是女童跌落位置甚是古怪,且从高处跌落无明显伤痕,这一切都无从查证,只希望女童醒来能详述一二。
‘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估计他们是发现了歹人踪迹才被灭口的。算了,不用查了。京中催得急,再说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查出什么又有什么用。”
张将军叹了口气“吩咐下去,一切事物准备就绪,明日卯初二刻出发。如若那女童明日还未醒,留下几个人照顾,不用急赶路。对了,给她请大夫了吗?”
“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并无大碍,估计今日就能醒来。将军……”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
“将军心中可有良策,此次回京无异于……”
“你放心,我已有计较,你去吧。”张将军挥了挥手。
“哎~”待张甲退下,屋内传来一声重重叹息。
“我何曾有应对之法,现如今只能上交兵权,希望圣上看在我们君臣多年的份上,允我解甲归田。现如今大楚四海升平,国力强盛,我又能如何。乱臣贼子是要遗臭万年的。”
原来此人姓张,名报国,官拜辅国大将军,正二品,镇守西南。
祖上皆是行伍出身,太祖曾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官拜大将军,封辅国公。
几代下来爵位虽无,但其祖上时有骁勇善战之辈,虽军阶有高低,但大多都为大楚镇守边关,到此家族也不算没落。
此次仓促回京,乃是京中出事。其有一女名婉,姿容美貌,仪态万方,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入宫三年已被封为昭仪。
数十日前,张报国接到京中来信说昭仪娘娘偶感风寒,吃了几剂药不见好转,病情急转直下,撒手人寰。
当然,这是明面的说法,实则是卷入后宫内斗,昭仪娘娘给淑妃下毒,被发现后留书忏悔,希望罪不及家人,已投缳自尽。
皇上下密旨申斥,训其教女无方,怎勘为帅。命其交割边防事物,火速进京。
张报国三十有六,身材高大,两道浓眉衬着脸庞更加紫黑,就和那家家贴的门神类似,真可说是凶神恶煞。
其虽也和祖上一样骁勇善战,熟读兵法,一心报效国家,但并不走诡诈一道,对这些后宅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其家中后院干净,没有这些魑魅魍魉,怎能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下毒暗害她人?女儿从小也是光风霁月之人,定是卷入纷争被人暗害。
谁又能说不是圣上卸磨杀驴,趁机收回兵权。他现在自身难保,就算抓住刺客又有何用,还不知是不是又一个陷阱,等着他越陷越深。
家中老妻已病多日,家中只有一幼子,年方十岁,遇此大事,家中无人做主,也不知怎么样了?现如今也只能速速回京,交回兵权,望圣上看在其祖上功绩,准其还乡,也算君臣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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