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宴无力的睁开眼睛,“她是如何说的?”
“秋公公只是关心王爷和王妃到底有没有洞房,王妃说王爷疼惜她受惊过度,便是缓几日再说。秋公公也觉得在理,也就信了。”阿七不敢看段白宴的脸,深怕这些话刺激了他。
哪知只听见段白宴冷哼了一声。
“王爷,方才奴婢还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阿七见状立马是转移话题。
“何事?”话落,阿左就将汤药端了进来,段白宴起身,干脆利落的将它一口喝尽。兴许是汤药太过苦涩,令他的眉头微微一紧。
这时候阿七的脸上就带着疑惑,“属下方才暗中观察王妃,见她与自己的陪嫁丫鬟月珠单独在凉亭之中说话,属下发现这个月珠对王妃丝毫没有卑贱之分,嚣张至极。但属下见王妃三言两语,就将她给镇住了。”
“她不过是苏承的一枚棋子。”段白宴平息了几口气,“死了,对苏承没有损失。活着,永远只是个有用处的棋子。”
“如此看来,并非如传言,苏丞相对这个义女宠爱有加,否则的话如何让一个丫鬟爬到头上来。”阿左猜疑。
“好好观察。”段白宴总结了四个字,便是躺下休息。
过了晌午,并没有段白宴回府的消息,就连那个阿七也是不见踪影。
苏遥先是支开了月珠等人,独自一人离开了浅云居,全身的痛感几乎要麻木了她的大脑,她踉跄着步伐,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很是隐蔽的地方。
噬骨虫发作了。
她忍耐了半柱香不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能忍受这种被虫子钻进骨头里喝骨血的痛苦折磨。
她几乎要失去意识,最终是忍不了拿出了出嫁之前,特别给的三颗药丸。
深呼吸一口气,苏遥就吞掉了其中一颗。
效果立竿见影,她重重的吐了口浊气。便是扶着旁边的树慢慢爬起来,看样子光忍受是不可能让噬骨虫跟自己过一辈子。
如果可以,她已经逃离了皇城。
握着手中的瓶子,里面只剩下两颗,噬骨虫发作根本是没有预兆,若能得到更多的药丸,她就只能将段白宴的消息统统给苏承。
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随便敷衍一下苏承也是可以。苏遥心中想。
苏遥很清楚,自己和段白宴是毫无恩怨的关系,只是被苏承硬生生绑在一起。苏遥只是想要救自己,但她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愿多想,苏遥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只是不想她的失神,让自己撞进了一个硬梆梆的胸膛。
这感觉与昨夜的如此相似。
苏遥吃痛的捂着鼻子,耳边传来了声音,“王妃好雅兴,跑到这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