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不是东方湄,还能是谁?”
她急急道:“容卿,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的那些事,你难道都忘了吗?秦淑珍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甚至比他更多。你我联手,定能将他赶下台……”
“行了,别装了。”
容若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夏娅再次感觉陷入了那种鱼儿被网住的悲哀境地。
“我不喜欢太吵的女人,所以,安静一点,听我说。”
夏娅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我不是傻子,只有温汝贤那个傻子才会被你骗、被你利用。这个世界很残酷,做一个傻子是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的。就比如说,东方湄没了皇位、没了亲人,还有温汝贤,他把自己的性命都给丢了。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傻子。”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太上皇这个名头虽然不好听,但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起码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可以安枕无忧。别闲着没事琢磨怎么翻身,那都是白费劲,你赢不了的。这朝堂,早就不属于东方家了。”
“我知道你不恨我,也不恨秦淑珍他们,因为,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所以,你没必要因为占了东方湄的身体感到愧疚,也不必替她完成任何心愿。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如果不的话,你猜得到后果……”
容若滔滔不绝说完这些,才带着一丝笑意看向她。
“现在,我给你说一句话的机会。你要考虑好了再说。”
夏娅不假思索地眨了一下眼。
“我接受你的提议。但我想要一点自由,这样生活太不方便了。”
她觑着容若的神色,试探着加了句:“尤其是,这里还没有空调……”
果不其然,容若脸色一变,看她的眼神放松了不少。
虽然只有一句话的份额,夏娅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话说,大哥你怎么发现不对的?”
容若对此并未发表任何言论,只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凡事都要有代价,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维持现状,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明天我会再来,希望到时,你会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报价。”
离开上阳宫后,容若直接去了勤政殿见秦淑珍。
秦淑珍坐在一大堆奏折的后面,疲倦地打了个呵欠,顺手扔下一本写得狗屁不通的、又长又臭的请安折子。
“果真是她?”
容若肃容道:“千真万确!微臣提及温汝贤之死时,圣人震惊非常,眼神极为哀恸。要不是微臣在场,只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秦淑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容若露出个温和的笑:“摄政王说笑了,圣人若是真看重温汝贤,也不会撺掇着他去干这掉脑袋的事。毕竟是谋害您和陛下的大罪,即便是太上皇,也难辞其咎啊!”
“说起来,前些日子本王还在说,温汝贤这家伙就是个没胆的怂货。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等胆色,倒也不负东方湄的一腔真情。哈哈!”
秦淑珍笑了两声,又敛起笑容。
“温汝贤虽说对本王不大忠心,但看在他对太上皇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他拟个好点的谥号,厚葬了吧。”
容若也一脸沉肃道:“是!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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