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碰到郭英这个知情人时,她才会这么激动。
为了获得郭英信任,娄采蘩将大致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听得他颇为愤慨。
“你们那个教主真是草菅人命,太不像话了!江湖上都称你们为魔教,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娄采蘩有点生气,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起争执。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薛姐姐现在到底人在哪?安不安全?你上次见到她是几天前?”
郭英便说起了那天晚上他们俩露宿野外、结果被个怪老人抓走一事。
“那老头武功怪得很,轻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几乎是瞬息之间就能走一里地,我被他拎着飞,都看不清两边的树……后来,他带我去了个山洞,准备吸我精血,还有我的内力,也不知练得什么邪门功法。反正,那会儿我已经暗地里冲开了穴道,把薛姐姐送我的毒药给准备好了。后来,我趁他吸我内力的时候给他下毒,他就经脉逆转、走火入魔死掉了……”
娄采蘩不耐烦道:“所以呢,你被抓了,薛姐姐呢?”
“哦,怪老头本来要杀薛姐姐,但是薛姐姐很机警,用毒雾吓跑了他。后来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七八天前的事了。我从他那里逃出来后,才发现居然被他带着往南走了数百里,身上又没银钱,要不是碰到一拨山匪,连这匹马都弄不来~”
娄采蘩看着一脸憨厚的少年,忽然觉得这人好像自带倒霉体质,几次三番碰到黑店,被同行人连累跟杀手搏命,又碰到土匪、吸人精血的怪人……
她不死心道:“薛姐姐就没跟你说过,她要去哪?”
郭英挠了挠头,“我刚刚没说么?我们本来要去京城的,那个怪老头就是在京城附近把我给抓了的。薛姐姐若是平安,估计现在应该在京城。我这也是准备去京城找她,确认她安全后,我就要赶去充州了,不然就赶不上武林大会了。”
娄采蘩默默地斜了他一眼,心道,就这么个倒霉的傻小子还想单枪匹马去武林大会,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得知薛桐可能在京城,她也改了主意,没有进信州歇脚,而是直接继续北上。
郭英愣了愣,再次打马跟上:“喂,等等我啊!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也要找薛大夫,你可不能撇下我!”
娄采蘩一脸无语:“这么宽的路,你我各走一边不行吗?”
郭英义正言辞道:“当然不行,我要跟着你,免得你骗我,找到薛大夫之后又要对她下黑手!”
娄采蘩:……
两人日夜兼程地赶路,不到两日便抵达了京城。
但进了城之后,两人反倒失去了最大的目标,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娄采蘩再次庆幸,去年的她一时鬼迷心窍,竟给薛桐种下了“一线牵”。
当时,薛桐婉拒了她的告白,因觉得尴尬,便托词告辞。她虽然不屑于用情蛊控制“情郎”,却怕薛桐从此对她避之不及。于是,她就做了生平第一件亏心事。
没想到,这亏心事到头来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你确定是这边吗?”
“母蛊的触角朝着这个方向,应该没错才对~”
“可是,好像走到头了,前面没有路了啊!”
一边埋头观察母蛊、一边快步前行的娄采蘩终于抬起了头,越过郭英狐疑的目光,视线落在了一堵高大而宽广的红墙上。
“这……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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