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儒和顾默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写着、说着,已经写满满好几页纸了,幸福也满满地溢出来了。
戰天啟拿着厚厚一沓纸张,看着上面潇洒狂放的男人字体和端庄娟秀的女人笔迹,以及那奇怪却生动的插图,是那么般配却又是那么让人心里难受。
戰天啟努力让自己理智着。
........
最后的最后.....
辰儒在纸张右侧写:
“所有纸张都毁掉,不要留痕迹。”
“爱你,默儿。爱你,默儿。爱你,默儿。”
顾默看到最后的纸条,拿过一张空白纸,只写了两句:
“所有纸张我都收回,这张你销毁。”
“晚安,爱你,阿儒。爱你,阿儒。爱你,阿儒。”
然后坐着写字的顾默转过身,看着软榻上的戰天啟温暖说:“王爷,过来再帮我点穴吧,我要睡觉去了。”
戰天啟走了过来,看着烛光中美丽面孔,有些依依不舍。
顾默继续温情说:“王爷,谢谢你了。今天有点晚,你也在隔壁客房休息吧,晚安!”
戰天啟点点头,出手很快,顾默的脑袋又落在了他准备好的手臂上。把她放好爬在桌子上,他手顿了顿,还是把脸颊的一缕头发帮她细心地顺到耳后,又出手点了她的醒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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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啟拿着顾默最后留下的这张纸,看着爬在桌子上昏迷也即将醒过来的辰儒,默默地想着:“晚安,爱你,默儿。爱你,默儿。爱你,默儿。”
他们的幸福余温未散,但戰天啟到后面有些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就好像约好了似的,交谈过程都没有回避戰天啟,但交谈却只字未提戰天啟。在事件发生过程中关于戰天啟的描述都是客观描述,也都没有过多的词汇赞美啊或者调侃啊,都没有。
戰天啟看着烛光下那个单薄的身影,失落又不停地加深着......
终究...终究...是属于两个世界,不是吗?那奇怪的用词,那奇怪的图画,还有那奇怪的医术...终究...是属于两个世界......
......自己没有去过的世界,是不是永远走不进去的世界啊?!
辰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戰天啟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去往了自己的王爷府。辰儒在烛火的摇曳中,坐了很长时间之后,方才动了动,把手里的那张纸放在烛火中烧掉......
戰天啟在深夜的凉风中飞掠着,暗无在后面跟得力不从心,心想:今天的主子一直都挺好的,这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戰天啟回到府里,坐在书桌旁,拿出自己做的碳素笔,在白纸上不停地、不停地画着,直到天亮......
暗无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主子,心疼着主子.....
戰天啟画了一晚上的画,也撕掉了一晚上的画,天马上要亮的时候,突然手顿了一下,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抹惊喜的光芒……
……谁说那个世界我走不进去?是他们已经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已经让我看到那里的光芒……他们不是没用那奇怪字体?他们不是也没说过不让我看之类的?……他们不是用他们世界的语言,都没有对我躲躲闪闪吗?……那样惊天的秘密,烧掉之前不也都给我看了吗?
这不是说明他们正在给我开着窗户?只是没开门而已……何必操之过急,门迟早会开的,不是吗?
这世界那么多人好奇他们,唯独…唯独我走的最近,已经和他们共享秘密了……我为什么要质疑他们不给我开门,只给我开窗呢?
果然,果然,爱多了,就会有非分之想,就会不知不觉非分之想。阿沫能给你什么?她都没爱过你?!辰儒能给你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去分享爱情……
果然,果然,是自己要求过多了。保证过的“友谊”,怎么又过了呢?控制……控制……再控制……
想到自己已经能看到那个世界透出的光亮,戰天啟觉得自己一定要知足,想到自己在珍惜与爱情之间选择的“珍惜”,他暗暗自责了一下,所以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在心里暗暗想:尽快把眼前的活干完,腾出更多时间陪她和他……
隐在暗处的暗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戰天啟一上午打鸡血似的把这两天耽误的军队、天煞门以及各地产业的事情处理完毕,想着早日到顾府帮助顾默和辰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