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试一试,一会儿我自己点昏睡穴,你点我的清醒穴试一试,看一看默儿是否会出现。如果出现,你再点默儿的穴位让她昏睡,再点清醒穴,看看我能不能出现。”
“好的。”戰天啟也觉得可以试一试。
“稍等一下。”顾沫兮(辰儒)拿起筷子笔在纸上写到:“默儿,画画用的碳素笔和写字用的羽毛笔送给你,你可喜欢?”
然后,坐在椅子上,自己点了昏睡穴,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戰天啟刚想发力点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张,顿了一下,看了看内容,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把所有桌子上的多出来的东西都收起来,藏在书房的一个书柜子里。
戰天啟发力点了穴,果然,顾沫兮(顾默)醒了过来,看到不远处那个椅子上闭目假寐的戰天啟吃了一惊。她站起身来,走到书柜旁,拿出来的还是那些自己写的东西。
顾沫兮(顾默)一下子心情不好起来,看样子,并不是像缘续大师说的那样,辰儒还是没有出现。她失望地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
假装睡觉的戰天啟睁开了眼睛,看向顾沫兮(顾默)说:“阿沫,你醒了?”
顾沫兮(顾默)深色凄然地说:“王爷,阿儒他又没出现,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找到他。”
“办法总会有的。不是还有本王呢吗?”戰天啟安慰道。
“……”你,你能怎么帮?
顾沫兮(顾默)没有再说什么,戚戚然地坐着。
“看,这是什么?”戰天啟从袖子拿出一个羽毛笔给了顾沫兮(顾默)。
顾沫兮(顾默)接过来,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无语道:“王爷,我现在没心情,你先回去吧。”直接逐客令啊。
“那本王真走了……阿沫……别后悔。”戰天啟看着顾默,一截一截往门口走去,一截一截说着话。
顾沫兮(顾默)头也不回,不理他。
坐了一会儿,顾沫兮(顾默)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跑到门口,一看是太阳在下午的方向,觉得蹊跷,赶紧喊:“王爷,你回来。”喊了几声没人应答,转身回来,见戰天啟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喝水呢。
“本王说,你不会让我走的。”戰天啟悠哉游哉说。
顾沫兮(顾默)没理他,拿起那只羽毛笔,看了一眼,沾墨汁在纸上写了起来。写着写着,两眼放光,泪汪汪欣喜地说:“阿儒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戰天啟本来想逗逗她,看她泪汪汪样子,一下子无措起来,忙说:“在呢,在呢,都在呢。”赶紧去书柜格子里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顾沫兮(顾默)看到这些立即满脸快乐起来,即使那上面还有着刚才的泪痕。
戰天啟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流着泪。心疼啊。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心疼着。
顾沫兮(顾默)看完辰儒留给她的信和东西,开始拿着碳素笔在纸张上专注地画着什么。
戰天啟走了过来,看她拿着那个筷子笔在用奇怪的画法画一个男子。他认真看着她画,默默无语。
一会儿一个俊朗的儒雅男子面孔跃然纸上。不用问,那就是辰儒的样子。戰天啟心里想。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
“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和辰儒的转换办法,一会儿你如果昏睡,我点穴他还会出现。你们可以继续聊。”戰天啟觉得自己就像辰儒送的“深藏功与名”。
“什么?太好了!”顾沫兮(顾默)放下笔,站了起来,诧异地看着戰天啟,眼神里却全是兴奋。
戰天啟也欣慰地看着她,使劲点点头。他为他们幸福,他要分享幸福。
“那你等会儿点穴,我有好多要说的……”。她回过头看向桌子,慌乱起来,在想,先说哪一个?
想了一会儿,她坐了下来,摩拳擦掌地准备要写些什么。余光瞥见戰天啟还站在那儿,转过头看着戰天啟说:“王爷,你坐那儿,坐着,坐着喝水,等等我。”
戰天啟听话地坐了下来,拿起了顾默已经完成的辰儒的素描画,欣赏着奇怪的画法和画中人。
顾沫兮(顾默)想了想自己准备要说的,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在地上又转了几个圈之后,还是坐了下来,拿笔画起了自己前世的样子,刚画了个脸部轮廓,就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我都变这个样子了,还画以前的样子干什么……”说着,把纸揉搓成一团,扔在纸篓里。
“我记得你厨艺很好,你就说一会儿再变回来,给他做晚饭。”戰天啟看她扔纸心又一疼,看她在突然的幸福面前不知所措,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