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是谁,都不想多出这么一个恐怖的敌人。
“你说你何必平白招惹这么一个大敌?”
谢剑此时正躺在刘清源身边晒太阳,闻言叹道:“此人连老师都看重他三分,因为他发明纸张,以至于天地有感,多出了一座山峰,这是圣人相,你也敢招惹?老七,我谁都不服,就服你树敌的本领!”
刘清源听谢剑冷嘲热讽,忍不住叹气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才多少天,他竟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逃出上京城后,如此的勇猛精进,短时间就能冲击道境,成就法体。这等境界,除了老师和大师兄外,你我都比他不过。我要知道他能有如此成就,怎么可能会故意为难他?”
他看向谢剑:“六哥,你跟他也算是稍微有点叫交情,能否找他通融一下,化解我与他之间小小的误会?你看我因为他的缘故,得罪了整个朝廷,还差点被龙长图杀死,也算是受到了教训。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可以说的上是恩怨两清了吧?”
谢剑淡淡道:“恩怨两清?你自己觉得恩怨两清了,人家可未必觉得两清。杨行舟此人土匪出身,睚眦必报,你不惹他,他无理都要叫嚷三分,现在被他逮住理了,岂能轻易罢休?”
他说到这里,眼睛看向塞外方位,叹了口气:“人家现在杀人立威,将凤鸣山的名头彻底打响,已经成了气候。只是这种故意以法宝引人上钩,杀伤人命,实在是有点太过走极端,脱不了土匪习气。”
刘清源头疼道:“就是这种土匪习气才更让人头疼,平常人还能有商有量,可是土匪却不讲道理啊!人家信奉拳头大有理,现在拳头更大了,自然就更有道理了!想跟他们讲道理,就只能比拳头,而且是拳头比他的硬,比他的大才行!”
就在他们两个感到头疼的时候,皇宫之内的龙长图也感到一阵头大:“这姓杨的活土匪,竟然有如此造化,成就不灭法体,当真了得!”
他本来是因为是想让凤鸣山作为一个衮绣城和大离王朝的缓冲地带,所以才迟迟没有对凤鸣山发出攻击,现在即便是没有衮绣城这个威胁,他也不会轻启战端了。
一个成道者足以成为镇压一国气运的大杀器,就像是白石书院之于大离王朝,那是近乎超然的存在,有着难以匹敌的浩瀚天威,只要脑子没坑,就不会轻易与这种高手结仇。
“来人,唤绣缘公主入宫面圣!”
龙长图在皇宫内沉吟片刻,吩咐身边随身太监:“让她过来,朕有事吩咐!”
一个时辰后,绣缘公主的车驾进入皇城,三个时辰后,皇帝龙长图驾崩。
长公主绣缘,手持龙长图遗诏,来到书院山门,要求见书院院长,说是得了大兄遗命,要自己暂时代替皇子监国,待到小皇帝长大成人,再让他登基上位,管理朝廷百官。
绣缘公主此来书院,就是来寻求书院几位先生的支持,以便名正言顺,监国临政。
与此同时,杨行舟也已经感应到了天机变化,大为讶异:“帝星染血,光芒不在,妈的,龙长图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