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杨行舟将摄到手中的白色衣衫随手扔掉,身子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只穿着贴身小衣的盈散花身边,右手手指犹如弹琵琶一般相继舒展开来,一道道劲风从指尖发出,将盈散花周身笼罩。
噗噗噗!
盈散花身子巨震,犹如扯线木偶一般,虚浮空中并不下沉,待到杨行舟手掌收起后,方才缓缓落地,两道长长的冰蚕丝从她袖内无力地滑出,已经没有伤敌的力气。
“咦?这便是冰蚕丝么?”
杨行舟伸手搂住盈散花,在其脖颈处嗅了嗅,笑道:“好香!”
轻轻将其袖内的两根冰蚕丝抽出,卷成两团,放在随身百宝囊中,道:“我倒是有几根天蚕丝,冰蚕丝倒是第一次得见。”
盈散花身子无力挣扎,羞的满脸通红,喘息道:“你是当世大侠,为何要为难奴家这小小的风尘女子。这要是传出江湖,怕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杨行舟笑道:“黑榜高手,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即便是白道高手,又有谁没做过亏心事?厉若海的邪异臭名昭著,也不妨碍他赫赫威名,又有谁敢耻笑他?况且你盈散花在江湖上是有名的荡女,又是最为厉害的女飞贼,我若是收了你,天下人只有钦佩,绝无嘲笑的道理!”
他取出一粒药丸扔进盈散花嘴里,待到药丸化掉之后,这才哈哈一笑,脱掉衣服,一头扎进水潭里,吩咐盈散花:“来,给老爷我搓搓背!”
盈散花又惊又怒,看了一眼尤自呕血的秀色,想了想,来到水潭里撩起清水为杨行舟轻轻搓洗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你刚才喂我的是什么?”
杨行舟眯眼感应盈散花搓洗的力道,舒服的叹了口气:“散花啊,你定然学过如何伺候男人的技艺,而且还是高手传授给你的,否则的话,一般人绝没有进这种力道和手法。”
盈散花身子一僵,低头道:“老爷说笑了,散花自幼命苦,为求生存,不得不学此伺候人的技法。若是能够好好生活的话,又有谁会学这种的伺候人的技艺?本以为修行有成,可以自己左右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又遇到了老爷,唉,散花好命苦!”
杨行舟摇头失笑:“你猜我信不信?”
他不待盈散花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刚才我喂你的乃是一种牵机毒药,短时间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每过八十一天,须得服食解药,不然将会浑身骨骼筋肉缩成一团,死的惨不忍睹。据说后唐李煜就是死在牵机毒药之下,我这药物虽然与李后主中的毒不一样,但是致死的结果却是相差仿佛。”
盈散花正在搓洗的细嫩手掌微微停顿,呼吸声加粗了几分,轻声道:“老爷,您是当今天下武道宗师,连魔师庞斑都不敢小觑,何苦欺负散花这苦命的人儿。”
杨行舟奇道:“我把你们收为贴身丫鬟,结束了你们漂泊无依的生活,日后随我行走天下,你们要是伺候的我高兴,说不定赐你个一儿半女。到时候你母凭子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是好?总好过你这种浪荡女子的江湖身份。”
盈散花珠泪盈盈,嘴巴张了几次,又气又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身怀大秘密,这次来中原有大图谋要做,这段时间对于韩柏扮演的高丽使臣起了疑心,本想引出韩柏的身份,好借专使的身份作掩护进入京城,接触王公贵族,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勾引韩柏,便被杨行舟捷足先登,给截胡了。
最要命的是,面对这等恐怖的高手,她所有计谋和武功都完全使不上。
这让一向戏弄别人为乐的盈散花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和命运的无常。
杨行舟在水潭里搓洗了片刻,哈哈一笑,身子冲天而起,随后脑袋冲下的扎入水中。
接连几个猛子后,手中已经多了几条肥鱼,一声欢呼,赤条条的纵身上岸,身上水珠犹如生命一般的从皮肤上滚落,就连发间的水珠也都纷纷脱落,只是顷刻间便已经干爽无比。
盈散花看到杨行舟充满了阳刚味道的男子身躯,脸色微红,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片刻后心中骇然。
寻常人洗澡之后,怎么也得擦拭一番,就连盈散花这等武学高手,想要清爽,也得运功除掉水渍才行,可是杨行舟的身体却是如同涂抹了油脂一样,片尘不染,点水不沾,这是修行到了极其高深地步,达到传说中“无漏”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
到了此刻,盈散花才真的死了心,知道如果杨行舟不放过自己的话,单凭自己的本领,怕是永远也无法逃过此人的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