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话,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长剑,剑光一闪,刺向杨行舟胸口。
杨行舟眼望曲谱,双手依旧虚虚按动,忽然右手一挥,将陆柏刺来的长剑弹飞,眼睛依旧盯住曲谱,叹道:“琴曲当真不错,就不知道箫曲又是怎样?”
众人见他随手便将陆柏的长剑弹飞,无不心中悚然,只觉生平所遇高手,以面前此人为最,眼见陆柏被震的狼狈后退,天门道长大步向前,喝道:“杨行舟,这是衡山刘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杨行舟叹了口气,抬头看了天门道人一眼,道:“这是我跟嵩山派的恩怨,你们泰山派最好不要插手其中,否则的话,惹得老子怒发,洗了你泰山玉皇顶!”
天门道人心中一突,他知道杨行舟心狠手辣,现在又这般手段,说不定真的会找自己泰山派的麻烦,自己有危险倒还好说,若是他专杀泰山派的弟子,那可就大事不妙。
不过当此现场,自然不能示弱,梗着脖子叫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想血洗我泰山派,难道别的剑派就答应么?”
定逸师太道:“不错!他要血洗泰山,咱们五岳剑派都不答应!”
杨行舟叹道:“五岳剑派,嘿嘿,真的就这么同气连枝么?一群蠢货,连左冷禅想要五岳合并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再过几年,恐怕真的要同气连枝了!”
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动,嵩山派这段时间行事极为霸气,左冷禅当上五岳盟主之后,嵩山派众人对其余各派弟子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言语之间还真透露出一股子五月合并嵩山为王的味道,现在听杨行舟这么一说,几个老成持重之辈,都隐隐觉得杨行舟说的可能未必便是假的。
华山派首徒令狐冲喝道:“胡说八道,左盟主什么时候说要五岳合并了?”
杨行舟看向令狐冲,好奇道:“小子,这里面对我开口的人中,数你武功最差劲,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君子剑首徒令狐冲,杨行舟,这里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地方,不是你们魔门中人捣乱的场所!”
杨行舟深深看了令狐冲一眼,哑然失笑:“小子,我过段时间便去华山找风清扬论剑,你回到华山之后,替我通报一下。”
令狐冲道:“什么风清扬?我不认识,莫名其妙!”
杨行舟哈哈大笑:“小子,估计你以后就会知道,算了,还是我亲自找他算了!”
风清扬是老一辈华山高手,令狐冲此时还不知道华山派剑气之争,也不知道华山派还有过一个叫做风清扬的老前辈,但是现场众人不乏武学宗师,年纪都自不小,好几个人都听说过风清扬的名头,知道此人是华山不世出的剑客,独孤九剑天下无敌,自从二十年前华山发生变故之后,便即消失无踪。
大家都以为风清扬已经故去,现在听杨行舟话里话外,好像此人仍然健在,都感诧异,不过这种诧异之情一闪即逝,旋即全都将精神集中到了杨行舟身上。
便在此时,刘正风拿出一具瑶琴走了过来,道:“杨兄弟,这是我用的瑶琴,你拿了它,离开此地吧。”
陆柏在旁边叫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打伤了我们五岳剑派这么多人,就这么一走了之,大家伙脸面何在?”
杨行舟伸手接过瑶琴,横放在面前酒桌之上,道:“五岳剑派?我打的是嵩山派的人,跟其余门派有什么关系?不要有好处都是嵩山派的,受苦受累都是其余四家,你这小算盘打的挺精明啊。”
他说话间,刘正风已经转身退后。
杨行舟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笑道:“有琴有谱,此时不弹,更待何时?”
双手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陡然一串琴音响起,犹如一股清泉从众人头顶降落,霎时间怒火尽消,便是正要提气对杨行舟出手的陆柏,也是微微一愣,呆在了原地。
杨行舟双手在瑶琴上轻轻弹动,眼睛微微眯起,轻叹道:“妙哉!妙哉!只这一首曲子,便不枉我来此界一趟!”
在他眯眼叹息之时,陆柏捡起长剑,身子闪动,刺向杨行舟左肋,他已经知道了杨行舟的厉害,这一剑刺出之后,便即变招,剑尖上挑,点向杨行舟脖颈。
杨行舟正在弹琴的左手手指翘起,一股剑气从指尖飞出,正中陆柏肩头,血光迸现中,陆柏一声大叫,长剑再次落地,手捂肩膀急速后退。
杨行舟眼皮都不曾抬起,双手依旧抚琴,赞叹无尽:“好曲子,可惜无人与我合奏!”
忽然挥手接连弹了几道重音,大厅众人如遭雷击,杨行舟接连弹了五下,众人便一连退了五步,浑身气血沸腾,一颗心砰砰直跳。
其余年轻弟子被琴音所震,俱都昏倒在地,只有华山令狐冲身子摇摇欲坠,倒是不曾真的倒地。
杨行舟哈哈大笑:“笑傲江湖,嘿嘿,笑傲江湖!没有本事,只精通音律,笑傲个狗屁江湖!曲子不错,曲名却是狂妄的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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