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说了几句不再关心江湖一心做官的话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举旗边走边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
说话之时正路过杨行舟身前,杨行舟伸腿向前,这高大汉子手持五岳令旗,那是代表了五岳盟主左冷禅的意思,五岳令旗到处,天下群雄避让,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大厅之中竟然敢有人伸腿绊他,其实即便是伸腿绊他,这人武功高明,也不至于一绊就倒。
可杨行舟这伸腿之时,当真是无形无迹,又附着了一层内劲,这高大汉子一声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倒,鼻子抢先着地,拍的满脸桃花开,鲜血长流,令旗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正落在杨行舟怀中。
屋内众人同时惊呼,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变故,便是刘正风也感惊骇,呆在了现场。
杨行舟一脸喜色,伸手将这盟主令旗抓住,道:“这旗子好华彩,缀了这么多珍珠宝石!”
说话间从旗子上摘下了一颗珍珠,拿在手中对着灯光观瞧,口中啧啧有声:“这珠子真不懒,能换不少酒钱。”
那摔倒在地的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被杨行舟绊倒之后,脑袋砸在地面之上,虽然疼痛难禁,可是相比在这么多高手面前丢人,这份疼痛反倒算不得什么了,当下急忙起身,不顾满脸鲜血,扭头看向杨行舟,骂道:“他妈的,是你绊倒的我?”
杨行舟又是一脚踢出,将史登达踢的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落地之后又是鼻子先着地,这一下摔的着实不轻,挣扎半晌都未能起来,嘴里呜呜叫道:“你……你敢对我五岳剑派不敬!好大的胆子!”
众人见杨行舟竟然敢打手持五岳盟主令旗的弟子,都是一脸惊骇,这五岳盟主令旗那是代表了整个五岳剑派的脸面,杨行舟打史登达的脸,那就是打五岳剑派的脸,因此初始的骇然之后,便生出恼怒之心,这其中恒山派定逸师太脾气最爆,叫道:“你是什么人?连我们盟主的使者也敢打!”
杨行舟将令旗揣进怀里,笑道:“盟主?什么盟主?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这个令旗不错,上面的东西足够我吃上好几年的好酒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突然之间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身子一闪已经到了杨行舟面前,双掌交错,拍向杨行舟的胸口,这人身法好快,从现身到向杨行舟出手,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场众人都吓了一跳,自忖若是自己站在杨行舟的位置上决计挡不住这人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知“砰”的一声,这黄杉人来的快,出去的更快,一声惨叫,身化流星,倏然向屋顶飞去,霎时间高飞远走,惨叫声在空中化为一道弧线,越来越远,不知飞向何处。
这变故发生的实在太快,大厅里只有几名高手眼力强劲,看到杨行舟似乎是向外踢了一脚,才将这黄杉人踢飞,但到底是不是踢了,却无法肯定。
大厅外面忽然想起几道惊呼:“费师叔,你怎么了?”
“好贼子,敢对我嵩山派动手,胆子不小!”
“杀了他,为费师叔报仇!”
这几道声音都响在大厅之外,片刻后几名黄杉人出现在大厅之中,一起向杨行舟扑去,杨行舟伸手一抓,将第一个扑来的男子抓住,笑道:“今天是刘正风老兄弟金盆洗手的日子,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鬼鬼祟祟的把刘府都给包围了?怎么着,想灭刘正风满门啊?”
他说话间,将手中黄衣男子当做了一件人形兵器,猛然抡动,扑来的几个人躲闪不及,全都被他砸的飞了出去,落到大厅外面,再无丝毫声息。
众人见他如此神力,如此神功,俱都惊的呆了,整个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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