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魔教中人?”
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人水火不容,双方厮杀由来已久,百年以来,彼此冲突,不知死了多少人,也对彼此都熟悉非常,天龙道人知道日月神教弟子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散落各地的江湖散修,对于日月神教的事情很少过问,这些人亦正亦邪,很难判断对方的好坏。
还有一部分人却是一直为黑木崖效力,整日里奔走,就是对正道图谋不轨,而这一部分人才是真正的魔教弟子,出手狠辣歹毒,行事不择手段,这些人在成为魔教弟子后,手腕上一般都会纹上日月星辰的符号,纹身用的药水乃是魔教不传之秘,这些魔教弟子只看彼此纹身,就能判断对方身份的真假和地位的高低。
现在这死去的黑衣人,手腕上纹着的乃是日月符文,只有长老级别的高手才有资格纹上这等图案,而众所周知,魔教长老无一不是武功高明之辈,每一位魔教长老都足有叫板一派掌门的实力,可是现在杨行舟以天龙的身体为媒介,隔山打老牛,硬生生的将一名魔教长老打成了一团烂泥,这等内功简直是超出了天龙的想象。
种种念头在天龙道人脑海里迅速转动之后,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他对着杨行舟躬身一礼,道:“杨行舟,多谢你手下留情!你的事情贫道会仔细查访,看你到底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真的做出过十恶不赦的事情,贫道下次见到你,便是明知必死,也要与你周旋到底!”
杨行舟懒得理会,将酒杯里的毒针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一股真气发出,将毒针凝在半空之中,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浮现在杨行舟面前。
“这飞针上的毒,毒性不弱啊,啧啧,黑血神针,触之必死,嘿嘿,果然名不虚传!”
杨行舟看着面前的一蓬飞针,心念动间,真气随之发生变化,一股气流从掌心飞出,将这些毒针在空中摆放成种种模样,一会儿变成S,一会儿变成B……。
最后所有毒针都众鸟归林一般,飞到了杨行舟拿出的一个小小的铁盒之内,杨行舟将铁盒盖好之后,笑道:“日月神教的门徒,几乎没有一个好鸟,下次见了他们,我也请他们尝尝这黑血神针的滋味。”
“这……”
天龙道人见杨行舟露出这么一手之后,惊的眼珠子都差点蹦了出来,道:“天下竟然还有这等绝世内功?还有阁下这等修为的高手?”
杨行舟露出的这一手,他便是再练上一百年,也决计练不到这个地步,心中对杨行舟的修为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声长叹,转身而去。
天龙道人走后,杨行舟扫视四周,但凡被他目光扫视之人,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杨行舟目光犹如实质,冷森森令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整个大厅的人都被他看的低下头来,不敢直视。
杨行舟忽然“哼”了一声,震的整个大厅似乎都晃了一下,酒桌上的酒碗和酒坛都“嗡嗡嗡”的有了回音,便是酒店外面的酒旗都扑啦啦的抖动起来。
现场众人被他这一招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人人心惊肉跳。
“最近我伤势复原,忽然有了耐心,今天不想多杀人,这几天我要追杀采花大盗田伯光,你们帮我传扬一下,看看谁有此人的消息,到时候派人告诉我,谁告诉我,我就传他一招剑法,管教他受用终身!”
杨行舟说到这里,长身而起,迈步走出酒楼,边走边道:“都给我传个话,就说我杨行舟出关了,想要杀我的,想要抢夺剑谱的,大家走着瞧吧!”
一直到杨行舟走出去好久,酒店里方才有人敢开口说话。
“这杨行舟竟然这么了得?”
“便练成辟邪剑谱也决计没有如此可怕!”
“嵌在墙上的这一位是魔教的哪位长老?可怜,尸体成泥,都得用勺子往外挖了!”
“快告知天下武林同道,这杨行舟又现身江湖了!”
到了杨行舟走出登封县城赶往湖南时,他现身江湖的事情,已经在传遍了整个武林,比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都要轰动。
这一日,杨行舟到了衡阳城,他得到了消息,知道了田伯光近期就在湘南一带流窜,便一路追了过来,这田伯光胆子也真大,刘正风这段时间金盆洗手,天下不少武林同道都前来观礼,衡阳一带可谓是高手云集,此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来衡阳生事,当真是不把白道众人放在眼里。
此时的杨行舟却是忘了,田伯光好歹也是偷偷摸摸的来到衡阳,而他却是大模大样光明正大的一路赶来,连隐匿身份都懒得隐匿,一路上打死打败高手无数,等到了衡阳时,整个衡阳城的武林界都惊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