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徐莉的两番盘肠大战体力消耗甚大,蒲素可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他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
中午在对面的饭馆里他给自己点了一盅四物汤补补,菜单上介绍这汤是当年国父研制出来的。各种滋阴补肾疗效强大,总之什么都补……
一个人吃饭很是无聊,匆匆吃完后想着郭娟一会儿大概要来找他,就很快回了房间。
打开电视,里面传出叽哩哇啦的粤语他也没有心思看,不由自主又陷入了思考。
明天要和蒲泓联系,还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理说劲松那里如果真的找对了人,事情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当时的制度很不健全,公检法这一块尤甚。
事实上当时的法制环境只要不是捅破了天,很多事情只要找对了路子后不了了之是很正常的。像他这样事情越搞越坏只能说找的人不得力,或者干脆就是没找对人。
而蒲素家里没有其他可以借助的关系,老蒲这一辈子都在很是封闭的生活区安居乐业过自己的小日子。想来想去自己能想到的除了找劲松,剩下有门路的就是刘主任了。
想到最后他决定明天和蒲泓联系完之后,实在不行就去找刘主任探探情况。跑路自己可以跑,但是这种日子总要有个头,假如要跑一辈子那就太可怕了。
而且像他现在这样一旦发生意外被抓,前功尽弃不说,按照当时的政策负隅顽抗、当面脱逃的行为肯定是罪上加罪,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身为退役武警他很清楚当时的劳改队里是什么情况。人权情况不用多说了,生活待遇更是触目惊心。所谓劳改犯大多数就是苦役,码砖坯烧砖窑这种就算不错的工种了……
正胡思乱想房间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是郭娟打来的。他让她自己上来,就先去打开了房门。
郭娟到了后,蒲素才知道她主要目的就是来和他打个招呼,预支告别的。
“实在是帮不了你太多,我要回去看病,正好赶上要过年……”
郭娟满是歉意的和蒲素说。
“这有什么的,你不是都说我混的好吗?这里我也开始熟悉了,要是没你……”
蒲素这些话说的一点不违心,他当初也是想不到其他地方可去,想象中郭娟一个实习学生也帮不了自己太多,目前在香山他已经算初步有落脚的地方了。
“我,我本来存了点钱的,可是我爸爸他那里欠债……”
郭娟吞吞吐吐的说着。
“还清了吗?”
蒲素问道。
“嗯,这下差不多了,以后他要是再赌,我也管不了他了。”
听到郭娟这么说,蒲素心里感觉很怪异。在他的家庭和周边都是孩子闯祸给家长添麻烦,包括他自己。
而像郭娟家,老子不省事要女儿来擦屁股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几年后有香港女明显也传出类似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免疫了。
“回去还来吗?”
蒲素问道。
“不一定吧,看情况。我和罗美娟不一样,她是铁了心不想回去了。”
“那你回去以后这样,你去帮我找一个人……”
蒲素和郭娟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用酒店的纸笔给郭娟记了几个号码。
“我在莫权那里有个BP机,你拿了换个寻呼台烧机就能用。或者直接卖了,也能卖点钱。”
“千万别直接用,必须要烧机换寻呼台。我原来的台服务费不交也停机了大概……”
“那你不用了吗?”
郭娟问道。
“我这辈子很难说还回的去了,现在谁也不敢联系,这玩意有什么用?”
说完蒲素很是伤感的叹了口气。
“你回去弄好了就打你们华富前台电话转告于书海他们,我来联系你。”
蒲素把写好的一溜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纸条递给郭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