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呢!”蒲素挺了挺胸说。
……
蒲素觉得童姐大概对“不远,很近的”这句话恐怕有些什么误会。
跟着人高马大,穿着一条皮裤踩着靴子的童姐后面走了二十分钟后,朱雅雯把帽子围巾都扯下来了,出汗了。而童姐依旧一马当先,走路带风……
路上看见有扛着草木棒子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墩儿……糖墩儿……”也不知哪的口音。
看见那冰糖葫芦和南州那里不一样,起码长了一倍,蒲素跑了几步过去买了一根回来递给朱雅雯说道:“来,尝尝祖国的冰糖葫芦,这玩意日本应该吃不到。”
朱雅雯不想接,蒲素硬塞到她手里,说:“买都买了,拿着吧。”
过一会看她拿在手里不好意思吃,估计是在大街上没有进食的习惯。他对着朱雅雯说:“冰糖葫芦就得在马路上边走边吃,就得这么粗放的吃才有味道。”
朱雅雯听了低下头脸又一红,她觉得自己让蒲素觉得她矫情了。
这时蒲素又说:“山楂就是北方出的才最新鲜最正宗,味道和我们以前吃的不一样,我当兵的地方就在……”
“不信你试试,不好吃给我。”
“咯嘣……你……你还当过兵啊?”
朱雅雯咬了一口糖葫芦,捂着嘴边吃边问蒲素。
“是啊,陆军土、海军洋、武警是个大流氓。你猜猜我是当的什么兵?”蒲素戏谑地看着朱雅雯说道。
“武警!”姑娘的回答异常迅速。
等他们跟着童姐终于到达一栋公寓楼时,长长的一根冰糖葫芦朱雅雯实在吃不下,剩下的也没浪费——蒲素几口就消灭了。
当童姐推开公寓里一间虚掩的房门,跟着进去的蒲素看清里面后居然还感到有些意外。
敢跟着童姐来并不是蒲素人在外地还傻大胆,而是考虑到她有固定摊位,是个正经做买卖的人,所以蒲素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可走了那么远他心里又有点打鼓,期间问了几次童姐还远不远,童姐都说快到了。都走到这了,蒲素和朱雅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之前来到这栋公寓楼,蒲素心里又犯了嘀咕。这栋公寓虽然很高档,但终归不是商务办公楼,只是已经到这了也没理由不进去。
可当他们推门进来以后,看到几十平米的客厅里四周摆放着的陈列柜,居然满满都是礼品类样品之后,他心里庆幸还好没上当。
屋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看的出也是刚刚赶到这里没多久,难怪这么远童姐不打车,来早了也得在门外等,会让蒲素他两觉得这家“公司”更不正式。
最后蒲素和朱雅雯选了几样满意的礼品后,在询问了确切数量、再三强调一定要保证明晚送货之后,最后确定了两样礼品。
一样是紫铜材质,台式仿古董电话打火机。一样是黄铜材质,有典型东南亚风格的刀叉餐具,看工艺和风格这两样应该都是进口过来的。
其他东西也有几样很不错的,只是有的数量凑不满,有的外包装很简陋。
现在选的两样都有精美的锦盒包装,盒子还很大。蒲素又挑了一个礼品袋,包装盒放在袋子里让朱雅雯拎着走了几步,他觉得两个盒子都放进去挺合适,单独放一样就显得外大里小而感觉有些小气巴巴。
问过大致价格后,蒲素和童姐商量,让她带着东西和他们一起回饭店,让领导们最后定夺,童姐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带着童姐回到建国饭店后,金老师刘主任一会儿都来了,看过之后又问了问价格最后决定两样都要。
就在叫来公司财务交定金的时候,蒲素提出能不能在礼品上刻字。
金老师眼睛一亮,看着童姐。原本她想过这个方面,但是觉得时间来不及,后来也就没提。
童姐想了想说,刻字她要找别人加工,需要另外付费。并且一旦刻了字,没有质量问题不退货。
这一点是自然,于是金老师在印着集团抬头和LOGO的名片上写了这次会议的名目作为刻字内容,交给了童姐。
最后蒲素送童姐出去,大堂里蒲素问童姐:“你明晚送东西来的时候,能给我带两个下午我在您那看到的天鹅镇纸吗?”
“只要两个吗?没问题。”
“多少钱,我现在给你。”蒲素从兜里摸出钱包。
“嘿,嘛呢嘛呢!你这是骂姐姐呢?”童姐打断了蒲素正在掏钱的动作。
“童姐,那,那就谢谢您了。”
看到童姐这态度,蒲素也就没坚持。大堂里都是衣冠楚楚的体面人,他觉得在那捏着钱包拉拉扯扯实在是不体面。
当晚,忙了一天的蒲素吃完晚饭还和热络起来的朱雅雯出去逛了逛安长街。
只是走了一圈发现并没什么可看的,也就是马路宽阔一些,其他地方都普普通通。虽然夜里没风,走了一会还是觉得挺冷,没多久两人就掉头回饭店了。
在大堂临分别时两人约好,明天清晨和同事们一起去看安天门广场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