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扶苏却好像又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个新的宝藏,一个从未想过也没有接触过的宝藏。
她温和的样子他喜欢,她的坚强他心疼,但这突来的凶悍却让他莫名的有些兴奋和雀跃。
这份猛烈似乎为她添了一分,英气!
现在认真看丫头,半年多以来虽然个头没见长但是这身材却比初见时丰润了不少。
原来有些瘦削的模样还给人感觉有些弱弱的,虽然明媚灿烂,但那只是自内发出的气质。而如今再看却已经是个从里到外都灼亮非常、英气逼人的大女孩了。
确实,在所有人都没在意的日日夜夜里,桑夏正在一点一滴地成长着。
润庐给了她一直以来对家的渴望。扶苏对她的影响当然是最大的,而工作给予她的磨砺也不少。在这点点滴滴的堆积中,她正在以众人都没察觉的速度成长着。
扶苏看着桑夏,发觉自己对她的关心其实还是不够。
她的变化虽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他好像把关心的点都放在了那些将来有可能、而还未发生的事情上。
却错过了许多她成长过程中的细节。这么想,突然有种当爹的错过孩子长大似的失落感。
扶苏摇摇头,不能再往这方面想了,再想这以后还怎么娶她当小新娘呀。
脑洞大开的当儿。桑夏则掏出了扶苏口袋里的那张铜卡片眯着眼琢磨。
单词嘛好像基本还认识,只不过,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扶苏见她一副拧着眉头努力想要看懂的较真劲,笑了笑,说起往事。
“这家酒店最初也不是酒店。五百多年前我和子夜来到这儿,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后来这个人跟着我们大致游历了当时的英国。
几年后我们离开,买下了当时这块地,又在惩治场接纳了一些游民过来。当时其实我们也没想过要用来做什么,那个人带着游民做起了木材生意,再之后又在这块地上建了厂房仓库一类的。经过几百年变迁,成了如今的模样。”
“哦,那为什么说酒店是你的呢?”桑夏撑着下巴倚在扶苏膝上。
“两千多年以来我和子夜曾帮助过许多人,但他们之中大多都是些只懂索取而不知付出的,一味只想坐享其成。
拿我们当神灵膜拜,但终归他们的所求只是希望我们一而再,再而三永无止境地帮助他们。
但在伦敦救的这个人很特别,他活着的时候努力带领那些游民求生,在这片土地上创造着属于他们财富。
多年后,我和子夜再次来到伦敦,他已经是个小有所成的生意人了。时隔五十年他认出了我和子夜,出于他的善良和真诚,我们也坦露了身份。
他执意将这座酒店所在的产权交到我们手上,之后繁杂事务都是子夜去办的。
总之,一直到如今,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与子夜保持联系。而这块地也在其后代手中辗转,始终都只认我们为主人。这张铜卡就是代表着这间酒店的所属。”
扶苏原本就计划带着桑夏来伦敦,眼见为实,让她亲自认证一下,自己可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只靠子夜混吃混喝的‘穷鬼’。
原来的设想可是豪气万千地现身在酒店大门前,然后指着这座面积不算小的大酒店,拍着胸脯:这是我的。
没成想,这样的画面并没有实际达成。
最终,两人坐在只属于酒店主人独享的套间里细述往事。
但扶苏更喜欢眼下的状态,那样做作的设想要真实施起来,还不说准会是个什么效果。
桑夏咯咯笑着看向他,眨了眨一双星星眼“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的是土豪啊!咯咯...”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