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儿来到中军大帐,见到恭亲王便睡在这里的小榻上,当即便十分不满。
还未待他开口,苏枳便问道:“你可有云先生的消息?”
“过年时她到过北山,后来就不知去向。”
苏枳当即一惊:“夫人可还好?”
“能吃能睡”
“不知何人引导,云先生认定云家满门乃沈相爷所杀,她去北山应当是寻仇。”
“夫人跟她讲明了,许是她离开北山便是要进一步详查。”
“难”
“新二十四卫已当值,千面玉佛有点闹腾。”
“人倒是不坏,只是玩心重了些。你也睡一会罢,夜里定会有人袭营。”
平哥儿刚要出去,却听苏枳叹了口气:“等不到夜里了,迎敌罢。”
刚还打着鼾声的恭亲王,眼睛还没睁开便摸过身旁的剑跳了起来:“五军营总兵官领命,即刻迎敌。”
平哥儿嘴角抽了抽:“喊什么喊”
又一场恶战下来,不过这次到是没有多少伤亡便退了敌。
恭亲王提剑前来:“七叔,退得这般快,怕是有诈。”
平哥儿又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不过是在消耗,这不是主力。”
苏枳抬了下手,阻止俩人再说下去,下令道:“抓紧一切时间休整,酉时起便不可再饮水。”
酉时三刻,苏枳一声令下:“拔营”
二十多万人,两刻钟便拔营准备行军。
而接到的指令却不是行军:“恭亲王听令,率五军营护左右侧翼。”
恭亲王一愣,没反应过来:“陛下,不是向北平方向走吗?”
平哥儿瞪了他一眼:“战场上只听主帅命令,无需问原由。”
“程修听令,三千营和神机营与五军营交互守住侧翼。”
平哥儿瞪着眼睛问道:“我呢?”
“郑嵘,你的二十万人主攻和断后。”
五军营一个跟苏枳征讨过鞑靼的千户此时开口道:“陛下是觉得敌方用的是陛下在鞑靼用过的战术,午后袭营的人会自两侧包抄回来,所以侧翼加强兵力相当重要。”
苏枳看了他一眼,朝向恭亲王说道:“此人名叫张福,可加以重用。”
张福都傻了:“陛下竟然记得微臣!”
恭亲王点了点头:“张福,你暂代左军主将。”
苏枳有些好奇,是谁在用他的战术来打他呢?
当时随他征讨鞑靼的有几人未在,杨沫这个监军不具备带兵的能力,杨将军从前就不在任何阵营,鞑靼归来虽仍不在任何阵营,但就私交却与苏枳颇近。
就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当时的参将梁顺。
若真的是他,那这一仗未免对方太过敷衍,可能是他吗?
布置完一切,苏枳对身边的平哥儿说道:“方才张福只说对了一半,午后袭营的不会自两侧包抄回来,而你说对了,那是前来试探消耗的。”
“属下也认为是这样,此处地形平坦,视野开阔,不适合做陛下在鞑靼使用过的战术。那要有合理地形配全,要有山有湖也有泥泞之地配合方可。”
苏枳笑看了他一眼:“你到是对我之前的战术研究颇深,对此地地形你我都熟悉,而对方主将若真是梁顺,他对这一带不熟,并且不领会战术精髓,或许会用那点皮毛便强攻而来。”
“陛下觉得,会是梁顺吗?”
苏枳想了想,笑了,对,只是笑了,而他是否断定前方便是梁顺,他不说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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