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域安排好一切,就时刻警惕的守在客栈里。这一晚到是极安静,两人甚至可以轮流休息。
次日不敢耽搁继续赶路,算计好路程在天黑之前走官道到达下一个镇子。
每日如此赶路,后面都再无人追来。渐渐的几人都松懈下来,当然这不包括迟域。
他的伤好的很快,小伍的也一样,每日赶路悦儿觉得他们俩定会十分辛苦,可两人说这简直是太舒服的养伤方式了。以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还要一边急行军一边打仗,哪有人给你时间这么只赶路什么也不用做的养伤。
悦儿感叹,而惠质则是心疼,每天都会在饭后再煲些汤给两个受伤的人补养。
一路行来多日没再发生什么事,兖州是鲁王藩地,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没敢停留,直到济南府才敢多住几日来做修整。
在济南修整时两个护卫就不再同悦儿主仆三人住套间,而是另开了一间。
两人轮流守夜,悦儿这边也是两个丫头轮值。迟域特地跟惠质串到一起,两人一起值夜,一起下值。
这天下值时惠质就追过来问迟域:“你的伤可全好了?”
迟域刚要脱口而出,心思一闪就又改口道:“不算全好,偶尔还是要疼,许是路上没休息好吧。”
惠质立刻紧张起来,回屋找来药和绑带道:“我再帮你上些药,这绑带还是系上吧,我就说不能取下来那么早的。”
迟域正是求之不得,便带着惠质到了他们休息的房间。进来后点上灯就脱了上衣背对着惠质,惠质拿起油灯凑近了看,灯火昏暗却也看清那疤痕泛着鲜嫩的粉红色,她的指尖刚一碰上迟域就敏感的激灵一下,惠质便误会他是还在疼,就一边数落他一边给他擦洗上药,每次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身上,他就忍不住要激灵一下。
直到包扎完惠质这颗心也揪得紧紧的,轻声问他:“很疼是吗?”
迟域上衣还没穿上,转过身来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轻声道:“很疼,若你在分散了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
惠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那你先睡,我在这看你睡着了再走。”
迟域攥了攥拳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一把握住惠质的手,直接把她拉进怀里紧抱着,低哑着说道:“你就在这儿陪我莫要回去了,不然我会一直疼,无法安睡。”
惠质挣扎几下挣不脱也就不再动了,低着头道:“我白日里睡的多这会儿也不困,你睡吧,我守着你。”
“惠质,没几日我们就到北平了。到那帮小姐安了家,我就打算跟你成亲。”
惠质头垂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只听见她的呼吸不那么平稳。感受到自己壮硕的胸膛里依偎的人,迟域顿觉一切曾经受过的苦都值得,就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好在她出现时有能力来保护她。
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她抬眸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就别开视线不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