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浑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如果独狼真能帮我,那天时、地利、人和,我就全占了,逃跑,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我还是信不过他,社会的险恶,慢慢地让我有了戒备之心;有时候一着不慎,真的满盘皆输,陆听涛就是我最大的教训。
“我没什么逃跑计划,如果我赢了,希望你遵守承诺,把地下的事,交给我管理。”转过头,我望着天花板说。
“这个是自然,你先好好养伤,等你身体康复后,咱们再慢慢建立信任!”说完,他站起身又说:陈默,我独狼不是傻子,你也绝不是一般人;这个世界,能忍耐,还能藏得住本事的人,都能成大事。
独狼走后,我在那间房子里,又躺了三天;当时我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远方的苏彩!
如今,马上就半年了,苏彩借乳城开发银行的2000万,也快要到期了;这笔钱她怎么还?公司没有原料,是否还在经营?而苏彩本人,又怎么样了呢?
一想到这些,我就纠结地抓着被子;为什么当初,自己不能再小心一点;为什么不让巴图,亲自到车站接我们?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陷阱,真的防不胜防。
三天后,我出来了;虽然胳膊疼得依旧抬不起来,但明显比之前强了不少。我是后来才知道,那是独狼有意为之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我,然后借着招聘监工的名义,把我逼出来,再将我打伤;这样我们才能避过,高岗上的打手,还有矿主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回到之前的那个平房里,大彪看到我,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陈默,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他倒是没受多大的伤,老猛之前,虽然打得狠,但肯定私下留情了。
“你没事就好。”我摆摆手,又问:对了,我和独狼,最后谁赢了?
大彪立刻说:当然是你赢了!你不知道,当时他扯着嗓子认输,可你已经晕过去了,是大家伙把你俩分开的;而且你嘴里,还含着独狼身上一块肉呢!
我长长舒了口气,“赢了就好!”说完,我把大彪拉到墙角,避开众人说:大彪,这个月月底,咱们就准备逃跑,你和那俩兄弟,做好准备。
“怎么逃?”大彪顿时来了精神。
“回头听我安排,记住,这事儿先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明白?”
“明白!”
中午吃过饭,我和大彪下了井;不远处的独狼看到我,直接迎上来说:你伤恢复了?
我点点头,又问:这里是不是我说了算?
他一笑:除了二当家,全听你的。
我看了一下矿井内部的环境说:那好,井下的空间越来越大,为了便于监督,咱们这个防爆棚,也往里挪挪吧。
防爆棚可以说是井下,最安全的地方;这里都是用两层木板加固,而且逃生便利;一般打手到井下,都是坐在方爆棚里喝茶监督;而那个矿主,每月底过来视察,也是缩在这个棚子底下。
独狼不动声色地一笑:“你赢了,当然你说了算!”说完,他还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从那天开始,我一边养伤,一边就负责井下,防爆棚的重建工作;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依旧选了一个,逃生渠道便利的地方。
平
时人多眼杂,我是没有机会下手的;但在上白班的猪仔收工,和上夜班的猪仔上工之前,中间有三分钟的时间差;我就利用这三分钟,在防爆棚上做文章。
第一次,大彪给我递来了,他钻炮眼儿用的电钻;我按照力学中的“胡克定律”,算出了防爆棚上的“胡克盲点”,也就是顶部最脆弱的地方,悄悄钻了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