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男子,不管是男子的尊严还是身上痛楚皆是感同身受。
昨晚在白嘉年到场的情况下,罗凡安排了仵作给白小弟验了伤,又按照白小弟的叙述写了一份案情记录,要他按了手印后将人交由白嘉年带走。
原来这白小弟离家出走后遇到俩闲汉,那俩人见他穿的不错,便以带他吃好吃的为由将他骗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按倒在地,扒掉衣服。笔录中白小弟的原话就是“将我的袍、褂皆剥去了”。白小弟浑身什么都不剩,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没办法出去,幸好这巷子是黑巷子,并没有往来的人,他寻个破筐挡住身体,蹲在角落,等待天黑了去相熟的人家躲躲去。
天色刚暗,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人,指着白小弟说:“好可怜见。”
白小弟哭唧唧地对这人讲了自己遭遇,那人便是李大毛,安慰说:“那你随我家去吧,等天亮了送你回去。”
说着接下褂子给白小弟披上,白小弟感恩涕零,以为来了大救星,乐颠颠跟着李大毛回家。
到了一个院子,李大毛拿出来一盘子绿豆糕。
白小弟身上只裹着李大毛的褂子,大半天滴水未进,一见绿豆糕眼睛都直了。大口吃了两块,噎的直翻白眼,那李大毛和颇为体贴地将茶水送到他嘴边,两块绿豆糕吃完,李大毛一拍手,进来两个男子。
“吃饱喝得了吧?这是我两个兄弟,咱们想和你捉对玩玩。”
李大毛狞笑。
玩玩?玩什么?
白小弟一脸茫然看着他们,那俩人一脸猥琐的笑,直接就扑了上来。
按照白小弟的说法“是夜,被这三人轮番奸过。”
因为白小弟又哭又闹,这三个人暂时落脚地临街,他们担心走漏了风声,第二天便带着白小弟来到李大毛的一个所谓舅母家,那舅母是个牙婆。专门做烟花巷的生意,这几个人平时拐来的童男童女都送到她这代买。到了舅母家,白小弟原话便是“是夜又奸了一次。”
第二天李大毛出门去联系买主,回来后“是夜又奸了一次”。
到了第三天,舅母嫌弃他们把人带来却不给自己做生意,偏生鬼哭狼嚎在屋里弄,气恼地大晚上将他们赶出来。正好遇到坐在台阶上看星星月亮的增寿,对方大喝一声,又是富贵公子打扮,另外俩人吓得扭头就跑,李大毛跑的慢些,被增寿一把按住。
范大人看的太阳穴一阵阵的直突突,白小弟的供词后半篇几乎满行的“是夜又奸了一次”,他和白总兵有同僚之谊,自家儿女也是二十多岁。年纪相仿,越看越气,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恰在此时有人来报:“大人,人犯带到。”
我是人犯?
增寿瞪了那人一眼,就见范大人站起身道:“多谢昨天你仗义出手,否则这孩子怕是要被卖到腌臜地方去了。”
说着竟然对增寿拱了拱手。
这可是九门提督!正一品重臣,护卫皇帝性命皇宫安危的人!
增寿急忙对着作揖:“大人,大人,您别这样,我瘆得慌。”
前几天还叫手下把他抓起来闹到御前呢,这会就换了一张面孔。
“你有赤子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范大人见增寿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说句高攀的话,以我的年纪,当年和老王爷的交情,你叫我一声叔伯不亏。”
增寿立马嘴甜地喊道:“范叔叔。”
罗凡站在一边,忍不住嘴角抽抽:这属猴的吧,顺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