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到西南之后没多久,就得了当地的冷热病,又称打摆子。那病来势汹汹,忽冷忽热,让人痛苦万分,二郎很快就瘦成了皮包骨。他在西南苦熬一年,最终死于冷热病,可怜二郎出师未捷身先死。
接着他又看到三郎遭了靖安候府的暗算,身中毒箭,不治而亡。
卫家的军队迅速被靖安候接管,其中精锐备受打击,几近零落。还好这时,四郎挺身而出,收拢了卫家精锐残部,领着他们去了西南,和二弟留下的人手汇合,此后驻守西南。
他的神魂飘荡回到长安,看到女皇和京中权贵被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杜芳菲用福寿膏所控,完全沦为福寿膏的奴隶。
七皇子不忿三皇子夫妇绑架女皇的行为,联合靖安候府、右相府和文宣公府与匈奴人勾结,引兵入关,西北的大夏国与靖安候府达成协议,大曌割让秦州以西的土地,保证在匈奴人入关时,大夏不主动挑起战争。
那时的大曌,已经变得四分五裂,世家大族和权贵们放任自流,沉迷于福寿膏带来的醉生梦死,而靖安候府、右相府和文宣公府的卖国行为,更激化了矛盾,各地节度使揭竿而起,各自为政。
他看到祖国壮丽山河战火肆虐,民不聊生,整个北方几乎是十室九空。
国难当前,皇子们却仍然是兄弟阋墙,皇室公子转瞬沦为阶下囚,他看到最尊贵的皇正君之子被人沉尸江底。
卫元朗看着瘫痪的萧瑾瑜寒冬中,被扔进冰冷的江水里,他虽想自救,却因双腿无力,根本无法上岸。他有心去救他,却根本碰不到他。
他不忍相看,转身去了四郎身边。四郎虽被封为异姓王,可身上的担子不轻。皇家人将收复失地,重回繁华长安的重担都压到了四郎身上。
在国难家仇、民族大义面前,四郎真正挺起卫家儿郎的脊梁,义无反顾地奔赴北方战场,那偏安一隅的小朝廷实在是毫无作为。四郎在前线作战,还要自己筹备粮草军需,其中耗费的是非一般心力。
好在很快,他便看到了欧阳冉,由他在后方帮四郎筹集军费和粮草,那时的他仍是孑然一身。
在收复失地的过程中,他还看到了黄简然,那时他是四郎军中的首席太医,他肩负起军中救死扶伤的重任,三个孑然一身的人在战火中竟然结成至交好友。
不过三人都是英年早逝,四郎收复长安之后,准备继续向西挺进。
四郎的前半生,由父母兄弟照顾,兄长在的时候,他无忧无虑,在京中做纨绔公子哥儿,成日里逗猫遛狗,好不快活。
待父母兄长相继离世,他不得不担当起振兴卫家,收复祖国山河的重任。这些年他南征北战,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下了战场还要操心军务,劳心劳力,一直不得闲。
他遭受了无数的暗杀和猜忌,收复长安之后,稍松口气,疾病便找了上来,他积劳成疾,病死在了西行进军的路途中,卫家一门,满门英烈彻底绝了嗣。
黄简然在四郎死后,仍在军中任职,战争中缺医少药,伤病过多,他劳累过度,猝死军中。
欧阳冉继续支持卫家军,只是那时的卫家军已不是当初四郎手下的卫家军。人心不足,贪得无厌,继任者德不配位,让欧阳冉起了退缩之意。由于四郎的死,让他卷入军中争斗,他仓皇出逃,途中死于风寒。
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卫慎初心如刀绞,痛得不能自已。他想要醒来,却躺着不能动弹。
紧接着,梦中的景象一变。春日明媚,鸟语花香。他骑着白马,带着亲卫随从一路北上。遇到了胜日寻芳的小娘子,他们在河边野炊……
“萦儿”,卫慎初在梦中叫出声来。
再后来,暖冬来了,旱灾来了,蝗灾也来了。
只有武陵郡和附近的郡县巧妙地躲过了蝗灾,然后在武陵郡郡守的安排下,加种了一茬玉米和土豆两种高产作物,并在十月份获得了丰收。
他则去了西北军营,父亲和叔父们再次死在守卫西平郡的战役中。他依然带着二弟、三弟退守金城郡,还是那个寒冷的冬天,粮草、军需无着。
不过很快,五皇子萧瑾瑜就派人送来了书信,让他在金城郡母亲河码头接船。他给他们送来了数百万石的粮草,还送了过冬的棉衣以及大笔银两,他们过了一个吃饱穿暖的冬日。
他第一次见到了产量极高的玉米和土豆,它们既可以让士兵食用,还可以喂养马匹,那个冬天他们被养得兵强马壮,精气神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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