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庄子,孟萦见庄头已经从中挑选了通风、采光、排水最好的土地留给她种白叠花,地头年前已经犁过,又经过一冬冰冻,开春后,又犁了两遍,翻晒、平整完毕,直接下种子就可以了。孟萦让庄头,挑选几个庄稼老把式负责此事。
因着孟萦前世小时候种过棉花,知道棉花在结棉桃时容易生虫。这大曌又没有打虫药,她专门让人留意病虫害,一旦有虫子,立马要组织人手捉虫。
孟萦和十一郎跑到京郊的庄子,让五郎吓了一跳。虽然钟瑶光已死,但京中不怀好意的人也不少,万一再有人在他们回京途中行不轨之事,岂不是很棘手。
五郎让人在城东门守候,一直到城门将闭,也没见人回来。五郎便知他们今夜可能会宿在庄子里。五郎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他临时决定出城去找他们,要不然可能会发生让他后悔的事情。
春夏之交,气候温暖宜人,孟萦见庄子里空气清新,各种植物郁郁葱葱,开始繁茂起来。她决定在庄子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京中。
下午,她和十一郎在田间地头挖了不少芥菜,准备晚上包芥菜包子吃。
傍晚,孟萦亲自下厨调了包子馅料,然后和十一郎、白芷一起和面准备包包子。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包了好几帘包子。突然庄头来报,说有三位青年郎君借宿庄子,孟萦也没在意,让庄头安排就是。
天快黑的时候,孟萦他们刚将包子用油煎好,又听有人来报,说谢家五郎来访。一听是谢五郎来了,孟萦和十一郎开心地朝门外快步走去。
夕阳中,谢五郎骑白马,着白袍,身披彩霞,踏着金光而来。他那如佛似仙的面容,带着恬静安然的微笑,美如画卷。孟萦脑子有片刻空白,沉醉在这美丽的景象中。
当五郎跨马走近,下马站到孟萦跟前,挑了挑眉对她说道:“萦娘,流口水了,要不要娶回家慢慢看?”
孟萦赶紧伸手擦了一下嘴角,并没又擦到口水,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被五郎取笑了。刚才自己是有多花痴,才会盯着一个人看得入迷。
见到孟萦擦嘴的动作,五郎和十一郎笑得前仰后合。难得见到孟萦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平日里她总是装得老成持重,克己复礼,让人不易靠近。果然殿试结束,她放松了心情,这才露出少女纯真的一面来。
孟萦又羞又窘,连耳朵尖都在发烫。她“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院子。
在孟萦隔壁的院子,就是庄头的房子里,大门后面站着三位青年郎君,直直地盯着孟萦。刚才的一幕,也被他们收入眼底。大抵是他们从未见过这般美貌纯真的女郎,皆是满面春色,想入非非的样子。也难怪他们那个样子,在军营多年才见到几个女子?再说,他们的头儿说了,将来要带他们作为陪媵。若是头儿嫁给了这国色天香的小娘子,那她岂不是也是他们的娘子。
那青年小将军见两位副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此次回京,就是为了亲事而来。去年十一月份他回京奔丧,多次企图潜入孟府,尚未靠近,便被打了回去。他一直都未能再见到孟萦,没想到,今日这般凑巧,他们赶不及回城,只好借宿此处,没想到这处庄子竟然是孟府的。
刚才听庄头家的小郎说起庄子东家时,一脸骄傲,他说:“我们东家孟女郎可是今年的会元娘子,聪明又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又好,还请了先生,让庄子里的孩子免费读书。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
那青年将军已经知道这是孟萦的庄子,后来又听小郎说东家今日就宿在庄子里,他就起了心思,今夜无论如何他都要凑成好事,待到明日,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孟萦成了状元,也不能不认下这门亲事。
他在门口看着孟萦红着脸回了院子,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这个女人,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再也忘不掉了,这两年多来,若不是他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杀她,她也不会对他避如蛇蝎。
如今母亲和王季陵一同故去,他与孟萦之间的阻碍再也不存在了,希望孟萦不要再拒绝他的情意。作为侯府的嫡长孙,他自认为身份够好,能够匹配得上她。
孟萦领着五郎和十一郎一起到了厢房。庄子里,生活设施简陋,厢房里摆了一桌小菜和几盘芥菜包子。
五郎见孟萦一直红着脸,不再说话。他想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萦娘怎地如此害羞?他便转移话题道:“萦娘,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闻起来好香啊!”
孟萦还有些不好意思,又鄙视自己花痴。难道是春天来了,人也要发情了?自己是不是该成亲了,要不然怎么会想那些有的没的。看来还是要早些向元郎提亲,娶了亲,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孟萦如是思。
十一郎见孟萦沉思不语,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笑着对五郎说道:“下晌我和娘子在地头挖了些鲜嫩的野菜,娘子亲手调的馅料,我和的面,我们一起包的包子,五郎一会儿尝尝,肯定极为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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