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儿所言不虚,陛下随着年龄的增长,的确是疑心越来越重,如今却连我卫家都遭到了猜忌。”
“贪恋权势,在高位越久,便越舍不得放下权势。人越老,便越舍弃不下荣华富贵,权势逼人。
若是朝堂安好,乃百姓之福,若朝政动荡不安,恐怕所有人都落不了好。”
“还是待后日见过陛下之后再做打算吧!萦儿说说为何你拒收了一百万贯,不允我卫家入股你的生意?”
“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总归有些不稳妥,除非我能稳稳地看住这个鸡蛋篮子。”孟萦笑着说道。
随后,她又说道:“我如今得来这些银钱,却没有自己的势力守护家产,这些年我虽然在尽力培养人手,但总不太如意。再说培养亲信非一日之功,我孟家还是家底太薄,缺了底蕴。”
“萦儿勿要忧心,以后有我,有定国公府做你的后盾。”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有元郎保护我,我就放心了。”孟萦撒娇道。
“元郎,我这里拿出一百万贯,你交给四郎,请他关注海运的消息,用来多购买些海船、海图,召集人手。我这边也会派些人,跟着四郎打下手。
另外卫家二郎在朗宁郡那边有两三年了吧,那边水多,通晓水性的人肯定不少,若有愿意远出海外冒险的人,都可召集起来。相信从忠勇将军手下培养出来的人,忠诚和能力都不会有问题。
再聘请几个颇有经验的船员跟随,先在近海探索,若是碰到适合居住的海岛,上面土地又适宜种植,或智取,或强攻,拿到手。然后我们从大曌迁移些人口过去种植高产粮食作物,这或许能成为定国公府未来的退路。”
“这么大金额的银钱,你说交给四郎便交给四郎,你还真信任他。”卫慎初有些酸酸地说道。
孟萦笑嗔道:“元郎和四郎于我有恩,四郎在商道上颇有领悟,他又喜好自由,去外面闯一番天地,才符合他的本性。且,我相信四郎肯定不会让你我失望。”
“你就不怕四郎将你这一百万贯打了水漂?”
“打了水漂又如何?再挣回来就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避开风险,人还活着,那些银钱总能再挣回来。这一百万贯并不能做多少事,若是四郎在海外开拓顺利,可能需要的投入更大,我会分批再投入一些。”
“四郎要知道你给这么一大笔钱让他去冒险,肯定激动地睡不着觉。这两年风调雨顺,百姓们才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今年下雪量大,西北恐有雪灾,到时大夏边境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开春之后,肯定会来抢粮以度过青黄不接。”
“那元郎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可以拿出二十万贯购买些过冬物资,到时你想办法送到西北,以你们捐给那些受灾的民众。”
卫慎初抱着孟萦感激地说道:“萦儿,我替他们谢谢你。”
“对了,元郎,简然跟着四郎一同去了西北,他现在怎么样?你们没有欺负他吧?”
“看你说的,我们哪能欺负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也不敢怠慢了他。更何况,他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又救了三郎,我们卫家感谢他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这事儿,我还得感谢萦儿,若不是你送我的那颗解毒丸护住了三郎的心脉,恐怕三郎将凶多吉少。我看你就是我卫家命定之人,我和四郎救了你,你又救了二郎和三郎,我们两家是掰扯不开了。”
“那颗解毒丸还是简然帮制作成的,他什么时候回京?”
“你这是想他了?我可陪着你呢!”元郎醋意十足。
“嗯,嗯,怎么这么酸啊,书房酿醋了吗?”孟萦取笑道。
“你还敢取笑我?”元郎掐着孟萦的腰,将她高高举起。
“元郎,元郎,你,你快放我下来。我的腰要被你掐断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简然明年春天会和三郎一同回京。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随后,卫慎初和孟萦一起将他手底下的人手进行梳理,他父亲给他留下了不少得力的老人,他认真思考那些长于经营的人,有哪些可以从军队里退出来,让四郎带到海外历练。三郎手中的人一部分带回京中,一部分收编到他的部下。来年三郎回京养病,短时间内不会再去西北军中。
至于定国公府和孟家的关系,在孟萦年满十七之前,一直都要处于保密状态,这也是对孟萦的保护。以免对有人将她当做定国公府的软肋进行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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