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人家就是打定主意,找个年轻貌美的女郎做主子,然后跟着进了府,可不就有机会爬床了吗?”
杜芳菲抱打不平道:“你们尽胡说,这美郎君一看就不是那种人,人家是真有孝心,不过是想让葬礼办得风光些,这才想多卖些银两,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女郎如此维护这卖身郎君,不如女郎将他买下来啊!”
杜芳菲正欲争辩,突然又听人说道:“欸,欸,别说了,你看这不真来了两位妙龄美娇娘吗!这小子的机会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立马朝孟萦一行看来。只见一行三人,两女一男,皆姿容茂盛,款款缓步而来。
杜芳菲也看见了孟萦,立马兴冲冲地朝孟萦走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
孟萦看着杜芳菲,笑着点头致意,并未言语,扫了一眼她身后,并没见到三皇子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卖身葬父的青年郎君,突然扑到孟萦跟前。孟萦立马往后跳了几步,躲开了那郎君扑过来的手,差点就被他抱了小腿。孟萦心说:好险,幸亏躲得快。
那郎君见孟萦躲开了,立马跪坐在地,哭丧着说道:“女郎行行好,卖下奴吧!奴的生父久卧病榻,奴花尽钱财,也未能救回。如今家父亡故,奴家徒四壁,实在无钱收敛,还求女郎行行好,卖下奴,好让奴安葬好父亲。奴上过学堂,能写会算,琴棋书画也略有涉猎。女郎买下奴,奴定然好好伺候女郎。”
孟萦总觉得这人在此处卖身葬父充满怪异,且这人扑过来时身形轻盈,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她再看那门板上躺着的人,被麻布盖得严严实实,但一双手却粗壮,并不像久病之人的手,那么细瘦。孟萦又仔细看了那人的虎口,却见那人左手虎口上有厚茧,右手却没有,便知这人恐怕是常年拿剑的剑客,且此人是左撇子。
杜芳菲见孟萦仔细观察二人,便插嘴道:“美女,就把他买下来吧,就他这长相,买回去暖床也不错。美女一看就身价不凡,也不差那点儿银子。”
听这高帽戴的,孟萦听了,嗤笑一声,典型圣母婊,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疼。
杜芳菲见孟萦看着她但笑不语,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大曌的女子不都风流成性吗?”
孟萦:“既然女郎如此怜香惜玉,那女郎为何不买下他为你暖床?”
杜芳菲红着脸说道:“我,我没那么多银子。”
孟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既然她没那么多银子,就不要多管闲事,还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孟萦:“那这人与女郎相熟?要不女郎怎地如此维护他。”
杜芳菲一脸迷茫道:“我也是才到这寺门口,看到有人卖身葬父,觉得他可怜,同情他罢了。”
孟萦“哦”了一声,准备绕过那郎君继续往里走。那人似乎就认定孟萦会买他一般,纠缠着不让孟萦走,不停地哀求。
孟萦停下来,仔细观察那卖身葬父的郎君,心中违和之感愈发明显。这郎君身着麻衣,可头巾的布料虽与麻衣布料同色,但质量明显不同。脚上的麻布鞋子很新,他虽缩着脚,但刚才他扑过来时,孟萦见了他穿着绸袜。这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愈发让孟萦怀疑起来。
那卖身郎君见孟萦细细打量他,以为孟萦在犹豫要不要买他。便回看孟萦,目光灼灼。这又是不合理的地方,这郎君扮做文弱书生,但他的精气神却是练武之人才有的。外行人觉得他文弱不堪一击,但孟萦却不那么想,这人虽瘦弱,但他浑身充满力量,爆发力极强。
“郎君意欲何为?我三人路过此处,为何郎君拦住我不放?”
“女郎看着面慈心善,还请女郎行行好,卖下奴,也好让奴之家父入土为安。”
“他们二人皆是良善之人,家资丰厚,你为何不求他们二人呢?是觉得我好说话,还是觉得我好欺负?”孟萦看向谢五郎和谢含蕴问道。
“不是,不是,奴是觉得女郎看起来面嫩,应不会在情郎面前拒绝奴的求助,且会表现出善良大方来。这样才能引得情郎侧目。”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我情郎?”孟萦指着谢五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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