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我可不敢沾惹,我惜命着呢!就算他拿着欧阳家的钱财来求嫁,我还怕我没命花呢!”
孟萦只想早点结束这毫无营养的话题,便板着脸对白芳芷说道:“白姐姐慎言,欧阳大郎既没吃姐姐的,又没喝姐姐的,更与白姐姐没有任何干系,背后说人乃小人行径。他是我的未婚夫郎,我不允许任何人在背后中伤他。在我心里,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是我要维护的人。至于他克妻的名头,那只不过是他时运不济,被对手攻讦而已。他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他的未来,我奉陪到底。如果再听见白姐姐在背后说他不好听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孟萦的话,让白芳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她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简直是事事不顺。
楼上包厢的欧阳冉、四郎和简然正喝着茶,偷听孟萦那个包厢的谈话。欧阳冉听了孟萦的话,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他一脸嘚瑟地看着四郎和简然说道:“萦儿在外人面前那么维护我,还说将来陪我到底,好感动啊!”
四郎简直想要把他脸上的笑容给打下来,看他还怎么嘚瑟。
简然听了欧阳冉的话,来了句:“还好意思显摆,要不是由于你的臭名声,萦儿也不会被人诟病。若不是你算计萦儿,萦儿哪会许你做侧夫?”
这话说得欧阳冉不爱听,立马反驳道:“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道谁。你不算计萦儿,她能定你做侧夫?”
四郎一听,这两人有故事。吵起来好啊,恨不得他们打起来才好。可事与愿违,两人看了四郎一眼,都端起茶杯,闭口不言。
桌上有几个不熟悉的人,大家多少都有些拘谨。但几杯极品露浓笑下肚,气氛轻松下来。
孔萱本就喝高了,又被白芳芷挤兑了一番,心中郁闷不平。喝了几杯露浓笑之后,她愈发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现在外人都知道自己妻纲不振,以后还怎么混?便打定主意今晚不回去了,一定要睡个头牌……
孟萦可不知道孔萱酒后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早早让人将她送回文宣公府。
天色见晚,楼下的舞台上陆续有各种歌舞表演,大家在包厢里坐着倒也不无聊。喝着美酒,听着小曲,看着曼妙的舞姿,十分享受。
晏归云一直在一旁自斟自饮,偶尔给许兰芝倒上一杯。许兰芝很开心惬意的样子,而晏归云则好像没喝过酒一般。
孔萱一直扒着寻情不放手,借着酒劲撒娇发痴,好像不把寻情弄到手就誓不罢休。
白芳芷几次想要与孔萱争抢寻情,都被孟萦给拦住了。她看透了白芳芷,觉得白芳芷还不如孔萱,至少在面子上,孔萱对于自己人还会稍加维护,而白芳芷做人完全就是失败的。
楚沅与寻趣在那里耳语,一边说笑一边喝酒,不大会儿,他们打开门出去了。
孟萦第一次来春风楼,不知楼里的格局。楚沅出了门,孟萦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楚沅比自己年长好几岁。想做什么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春风楼慢慢上了人,银烛台上的蜡烛都点亮了,照得整栋楼都晕染在橘黄色的柔光里,显得每个人都神采奕奕。楼下的歌舞表现十分精彩,不停地有人打赏,击掌叫好。
这春风楼,不光是女人的销金窟,同时也是男人们附庸风雅的好地方。楼里的倌儿个个身怀绝技,又长袖善舞。不少人喜欢在春风楼里谈事,促成买卖合作。
大包厢里,孟萦让人撤换了残点,换了新鲜的饭食,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酒配好菜,一众小娘子们都喝的晕乎乎的。
一直到深夜,白芳芷领着她的朋友们,摇摇晃晃地出了包间。孟萦让楼上的小厮看着,见她们各自领了侍奴出了门,才折返回来。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孔萱这才发现楚沅不见了,她醉眼朦胧地问孟萦:“萦妹妹,沅姐姐去哪里了?”
孟萦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只好说道:“她早就和寻趣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孔萱一脸了然地说道:“她肯定上楼快活去了,寻情,走我们也上楼。”说罢,她死拽着寻情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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