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的母亲有些过于年轻了吗?”
凯尔希单刀直入对着张哲说着,从下楼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刻起,凯尔希就否定了她是张哲的母亲,但张哲却依然称呼她为母亲。
并且··
对方似乎也没有任何抵触的模样,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解开了,但更大的疑惑接踵而来·
“我妈很年轻吗?她也就才30多岁啊。”
张哲不由得有些好奇,凯尔希这到底在说什么?自己的母亲很年轻?难道说她是在变着花样的夸奖自己的妈妈吗?但如果这样当着面说不是更好吗?
“你觉得她像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吗?我觉得她更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是吗?”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是,凯尔希你的年龄肯定很··额··”
话语到了一半,凯尔希的手放到了张哲腰间的软肉上,看着相当平静的凯尔希,张哲将嘴中的话语咽了回去,这话说不得··
察觉到张哲沉默之后,凯尔希将手收了回去,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开口·
“我知道你不相信,并且我接下来的话语你也可能难以承受”
“凯尔希医生,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承受”
张哲笑着说道,凯尔希偶尔也会说出一些玩笑啊,而且居然还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自己差点就相信了呢。
察觉到张哲笑意的凯尔希不做声,手却瞬间伸出掐到了张哲的腰间,随后轻轻一拧,原本正在笑的张哲表情急转直下变成了一副忍耐的样子。
看到张哲安静下来之后,凯尔希接着说道·
“你是否认识一名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她有着一头粉色的头发,而且·”
“当然有啊,由乃啊,当时可是为数不多愿意和我聊天的人呢。”
张哲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凯尔希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张哲的话语,分析着接下来可能会获得的情报。
“我认识的人中,有着一头粉色头发的人就只有她了,或者说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根本坚持不到现在吧··或许在小学与初中的某一天,就会犯下大错呢·”
说到这里张哲顿了顿·
“不过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很少碰面了,等到高中的时候,已经完全找不到她了,不过高中的情况改变了,没有人会欺负我了呢,甚至我连一起暴力事故都没有看到·”
“嗯,接着说”
“怎么说呢,当时的她真的是我的心灵支柱,如果能碰到的话,我还是想对她说一声谢谢,没有一个人对我施以援手,只有她会在我受欺负后安慰我”
“你··是指你小时候经常被欺凌?”
凯尔希皱起了眉头,自己只以为他可能有部分问题,但现在看起来问题变得更加多了,张哲的实力在罗德岛是位居首位的。
他能彻底抹去切尔诺伯格,杀死无数的整合运动,也可以反手攻击龙门,屠杀黑蓑,这样的人居然会被欺负?难以想象··
“对,哈哈··虽然说是欺凌,但也只是拳脚相加,偶尔将我关进黑暗的仓库罢了”
“···”
“令我感到难受的是,没有人来帮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如你所见,我的家里只有母亲和弟弟,我实在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我找过老师,我甚至报过警,但没有什么用处”
“··”
“老师只会劝告,时间久了甚至会无视,报警也没用,只会被当做孩子们的玩笑,就这么小学一直到初中,我扛过来了,说是因为由乃也不为过,但到最后我也没有说一声谢谢”
“·”
“但是啊,凯尔希,他们全都死了哦,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报应吧,哈哈··哈哈哈··”
“张哲,你累了”
幸亏这个时间咖啡厅里并没有他人,但即便如此也将正在倒拿铁的咲吓了个够呛,凯尔希察觉到这之后连忙搂住了张哲,同时眉头紧锁。
张哲并非只是因为那一点问题,倒不如说他本身就充满了问题,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能用笑容,用温柔来对待他人··
自己,真的该将察觉到的事情告诉他吗?
凯尔希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编织话语
但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逃避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张··阿哲,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凯尔希,你没错,而我也早就释然了·”
你没有
果然还是应该告诉他
他,是自己的手下,是罗德岛的七星干员,自己果然还是必须告诉他的,如果有什么后果的话,那么就由自己来承担。
“阿哲”
可能会伤到你,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怎么了,我真的放下了哦”
张哲从凯尔希的怀中挣脱出来,看了看正一脸羞红的宫永咲,将好奇的眼神放回了凯尔希的身上,凯尔希此时严肃的就好像··
初次见面一样。
“你的母亲真实年龄在18岁左右”
对不起
“别闹啊,凯尔希··”
“你的母亲发色是粉色的,你的母亲,经过我多年的医学经验可以分析出··”
对不起
“凯尔希?”
“你的母亲,是一位处子·”
凯尔希说到这里停止了,她要给张哲充足的时间进行思考,其实说到这里其实也已经很明确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只是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了,如果他接受不能的话··
“我的母亲··她有一头粉色的头发?她··她是··”
“··”
“凯尔希,你··你是在骗我的吧?快说你是在骗我的啊?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
凯尔希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张哲的身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似乎也在微微的抖动,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皮肤下一般。
张哲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起凯尔希的话语,凯尔希的话语,真实性相当的高··而她居然也沉默应对的话,按到说·
回忆一下之前看到的母亲,似乎非常的正常,却又非常的异常·
“粉色··黑色··”
张哲将手伸到了头上,直接扯下来数根头发,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发,答案似乎一目了然了··自己的发色是黑色的,自己的父亲发色同样是黑色的。
母亲的发色··也是黑色的·
“凯尔希··”
张哲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自己的母亲发色的确是黑色的,但··自己的母亲发色的粉色的?这··这是·到底怎么了?
“你刚才说过,你记忆中只有一位女性是粉色头发的,并且在你上高中之时彻底消失,答案··”
“···”
黑色?粉色?黑色··啊··是黑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