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老凌河的时候,卫宗钊夫妇常常身体酸痛,卫宜宁就有意学习了些推拿之术,经常给父母揉按肩背、推拿四肢。
她拿捏的力道适中,含着暗劲又不会弄痛老太太。朱太夫人只觉得身上渐渐轻快了不少,虽然对她心有不满,却也没有当众发泄出来。
卫宜宛等人是要对卫宜宁兴师问罪的,哪里容她就这么含糊过去?
卫宜室看了看天色说:“这天都黑了,怎么也没有报信的来?敢情五妹妹解的梦也不准啊!害得咱们空欢喜了一场。”
她一提这话,朱太夫人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许多。
卫宜宛等人知道,朱太夫人脾气急躁,只需要再扇扇风,这火一定会烧到卫宜宁身上。
到时候她们再撺掇包氏好好惩戒她一番,教她彻底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
卫宜宛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挑拨,卫宜宓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可明摆着是来看戏的,她不屑同卫宜宁一般见识,可也不代表喜欢她。
在她看来卫宜宁和卫宜宛她们耍的手段都太低级了,她不愿意掺合进去自降身份。不过内宅的日子也着实无聊,看看戏也好。
卫宜宛等人正兴致高昂一勺一勺地往火上浇油,朱太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春桃急忙忙走了进来,她本是被打发到浆洗房去取纱帐子的,恰好碰到到这院子里头报信儿的冯婆子。
“老太太,冯婆子说二门上的小厮刚报说马来顺带人回来了,就在门房候着呢!”春桃有些喘嘘吁吁地说。
朱太夫人一听,急忙坐了起来,说道:“当真?怎么这么晚才进城?”
马来顺是跟随朱太夫人女儿卫阿鸾出嫁的随从,他来了自然是传递和邵家有关的消息。
朱太夫人原本已经打消了妄想,谁想这会儿忽地又有了这消息!
卫宜宓等人愣在那里,错愕不已。难道卫宜宁真的能掐会算?
马来顺被带了进来,朱太夫人早命人多点了两盏灯。
马来顺算得上半个卫家人,因为办事勤谨为人忠心,故而被朱太夫人安排做了女儿的陪嫁仆人。
“来顺给老太太请安!”尽管朱太夫人再三说免礼,马来顺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我们老太太、老爷夫人并少爷们都从梅州启程了,打发小的前头报信,因为路上耽搁了些时候,这早晚才到。”
朱太夫人一听这话,先是不由自主叫了声“老天爷”,接着喜不自胜地问来顺:“怎么这次是合家上京吗?能呆多久?”
来顺知道老太太是高兴坏了,忙笑着说:“这次怕是要长住了,不然也不可能全家都来。”
“可是呢!我真是老糊涂了!”朱太夫人笑着说:“外官述职哪能把全家人都带来的。”
卫宜宓等人已经呆若木鸡了,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卫宜宁,想看看她究竟哪来的本事,居然让她给说准了。
朱太夫人此时也想起卫宜宁来,一把拉过她来说道:“好孩子,你说的可真准!祖母回头要好好地赏你!”
卫宜宛气得假发都要掉了,卫宜家暗骂她走了狗屎运,卫宜室却觉得卫宜宁一定会装样子推辞说不要赏赐。
卫宜宓只是狐疑卫宜宁是如何猜的这样准。
相反卫宜宁还是往常的那副样子,听了朱太夫人的话后竟不推拒,高高兴兴地答应道:“宜宁多谢祖母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卫宜宛喃喃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