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苑见隙偷袭,毒针暗藏,双掌拍平,黑衣人受掌身体却岿然不动,倒是阆苑被内力冲击整个倒在一旁。艰难的爬起身,对上新帽郎官,提示着还有一杀招,此人却还没有调息好。这下怕是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黑衣人的目标始终是新帽郎官,阆苑本想着起身赶紧跑开,谁知黑衣人一摆手臂,人又飞了出去。正巧不巧的对准了刚刚站立脚跟的时景辰,又一次双双倒地,阆苑压在时景辰身上哀叹一声:“算了,认命等死!”谁都没有再起来的意思。
“把和桑暖玉交出来?”黑衣人说着一招龙吸功整个把新帽郎官吸起顺便掐住其脖颈。众人皆是一惊,原来所谓的宝物竟会是失传十几年的和桑暖玉?这可关系到武林中一个惊天动地的宝藏和一桩沉寂多年的命案。
新帽郎官终于明白了,难怪什么人都要找他晦气。低声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会随身携带?你先放开我,还有你得答应我,放我一马我便告诉你和桑暖玉的下落。”黑衣人闻言一个冷哼松开手,以他的性格只要暖玉到手,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这点谁都清楚。
素芊芊忍不住吐槽着“没骨气”。
“喂,你能下去吗?”时景辰想推开阆苑,没想到看似瘦弱的这个女人分量不小。阆苑轻“啊”一声道:“本老板娘这个大美人在怀,豆腐白白让你吃,你居然敢嫌弃?”地上又冷又硬,哪有人肉垫子舒服。正得意间,一只大手搭在了腰间,毫不客气地挠着,几乎要到了不可触及的地带,阆苑大骂着“混账、淫贼”霍然起身,可黑衣人凌厉的目光立马扫来,只得乖乖装死,躺回去。轻声道:“臭小子,跟你没完!”一想到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气煞人也!
时景辰笑笑道:“老板娘你自己说豆腐白白让我……”话还没说,阆苑一只手,藏着针威胁着,这次没有继续打趣。
“玉佩已经被我藏在了,藏在了……”新帽郎官喘着大气,越说越小声,黑衣人无奈只好附耳过去,所有人屏住最后一口真气奢望能听到,意想不到的是新帽郎官突然出手,黑衣人下意识迎掌,虽然反应慢些,内力却远超新帽郎官,周身之内力迸发四散,新帽郎官倒地后再也起不来。
黑衣人甚是气愤,还想鞭尸发掌,哪知经脉一紧,一口鲜血缓缓从口中流出。落日的余晖下,新帽郎官戒指上的一个小刺反光的格外强烈。阆苑心中一阵窃喜,计谋得逞,伴随着猖狂的笑声起身:“你这下终于中招了吧?别妄想运功逼毒,方才你就中了我的毒针,这下又中毒,此二毒有相互促进的作用,毒上加毒!”
黑衣人卧坐运功护住心脉,心道:臭丫头熟识此毒,莫非于新帽郎官早就相识,设计混淆视听?
阆苑心中万分得意,这是意外的收获,找这人很久了。“我倒要看看你面纱下是何模样?”话毕,一只纤纤玉手往那块黑布扯去,谁曾想对方双手撑地,整个腾身而起,闻得客栈众人一声:“小心!”等反应过来,阆苑肩头被一脚重击,又是数丈开外。黑衣人如来时般雄鹰展翅,飞向密林。素芊芊双指弹射,石子虽然打中却威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离开。
空巷连爬带滚来到阆苑身边,赶忙为其运功疗伤。这一击可不轻,阆苑的后背像是被什么贯穿,一根钢钉掉落在地。空巷的功力不足,剑棠支撑着身体也来助一臂之力。
时景辰凑过身轻拍了阆苑立马听到要死要活的叫喊:“你要死啊!我肩膀脱臼,休要碰我。”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这一动便叫人直吸凉气,看着这众人也就时景辰还能行动,没办法只好求他:“小子,能接骨吗?”
“接骨?不会。”时景辰笑眯眯地摇头,顺带着挑动着眉毛。
“没事,我教你。”区区接骨,还难不倒阆苑,“我肩骨已经错位,先用力把我的肩膀往外扯,再把突出的骨头按回去,然后把我的肩膀推回,就这样简单。”说的倒是很轻松,可这难度……见时景辰没有动作,阆苑赶紧抛去媚眼,开始卖温柔。想想她要是残废还这样到处勾引男人,还挺可笑。
“好吧,我可没有经验。小心了!”阆苑闻言微微点头,时景辰开始动作却是从脱衣服开始,急的阆苑连忙叫住手:“好你个小淫贼,黑天化月的,色胆包天是吧?”
时景辰没好气道:“大姐,你吼什么?昏天黑地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接错了,您可就终身残废了?”停顿间又听到男人的嘲讽,“这平的跟客栈睡的平板床似的,谁稀罕摸?”
气不过的阆苑嘿的一声,忍着痛也想举起手臂给对方一记头颈拳,抬手之间时景辰不知用的何法,只觉手指略过,后肩一阵抖动,一股说不出的舒畅涌上心头。暗叹道:这小子会接骨,而且还挺有一手的!
让人在意的是阆苑的后肩处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口,像是被钉子凿出来的坑,明明方才看到有钉子的,但这会儿却不见了。剑棠和空巷收回功力,又略作调息,众人终于可以稍微站立走动。素芊芊第一动作便是跑到新帽郎官身边,翻了又翻,可惜始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刚才那样混乱不堪,不知道黑衣人有没有趁乱摸走?众人也没有闲工夫更没有气力掩埋新帽郎官,只是用茅草掩盖一番。阆苑走近,思绪万千,这次多亏新帽郎官提前与自己达成合作,和桑暖玉没在他身上,那就只有是在鬼母身上,或者是刚才的黑衣人。
临走之前,不知是不是不小心,阆苑掉落一只净瓶在现场,就落在了掩盖新帽郎官的茅草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