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妖婆,老子今夜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
杨恩的大骂只换来陈旭嫦一个轻蔑的眼神,这一个眼神似山中清风那般轻轻而上浮、似万千鱼眼那般目不转睛而怒目;这一个眼神更似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还似谈笑之间强撸灰飞烟灭。
陈旭嫦心中那是一阵淡淡的苦笑,正如当今天底下的儒生所说:满壶水来全不响,半壶水来响叮当。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莲社弟子杨恩,那确实就该死!
陈旭嫦自然还知道:生逢乱世天道宁沦,普度众生只有一法可行:天志。
陈旭嫦六尺玄色木漆拐杖似玄铁长矛如乌金镰枪,旋即在头顶旋转两圈半之后往“无敌天罡阵”中碎步攻杀了进去。
“白莲社的小杂毛,看老身如何摧枯拉朽的破了剑阵!……”
杨恩见陈旭嫦毫不犹豫入了“无敌天罡阵”,四尺长剑头顶一挥,又大呼一声“变阵”,四方阵型旋即变为了三三三的阵型,一时收缩围成了一个三层长剑与人墙的大圈。
白莲社弟子三层长剑从上中下攻杀陈旭嫦时,又一边从右而左如风旋转了起来。如此,即使剑阵中有一两个人受伤也能在快速之间攻杀入阵者绝无还手之力。
陈旭嫦老早就熟悉了“无敌天罡阵”中的阵法与套路,缓缓呼吸之间平息了气血、气聚丹田如黄钟大吕沉了力量、径直又半蹲了马步稳固了上中下盘。
六尺玄色木漆拐杖那是一寸长来一寸强。
待白莲社弟子四尺长剑劈、砍、刺、挑之际,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左突右闪、左闪右突之际,就只认准白莲社弟子的额头如“秋风扫落叶”那般横竖纷飞,就似拍打了一个又一个落水狗。
一个个白莲社弟子四尺长剑并未逼近陈旭嫦玄色行头之际,额头上已经是青中泛了红、红中夹了紫,一个又一个哀怨的声音骤起,就似是一只又一只讨厌的苍蝇与臭虫。
陈旭嫦破阵之法何其简单,只是以长克短、以快克慢。
白莲社的所有护社剑阵,倘若也有刚才飞火流星与滚木礌石那般猛烈攻击,无论什么护社剑阵也只是一只只讨厌的苍蝇与臭虫。
没有剑气的护社剑阵,只比临阵的腰刀步卒多了三五倍的攻击力。
只是幽嫣谷墨家的弟子善使越女剑,也不可能随行带了官府独有的攻城器械。
幽嫣谷墨家弟子虽然秉承“天志”精神,但是并非能代表官府,只算是半个官府。
“姥姥,你好厉害啊!……”
陈静的大呼让“无敌天罡阵”中的杨恩脸色有一些难堪,径直又是长剑左右一挥,又一声“变阵”!
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毕竟先前经过了操练,杨恩号令一出径直又立稳在了阵中各自的位置。
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三层长剑与人墙的大圈在四三二、二三四的阵型中缓缓前后移动,更似越女剑法一剑封喉的绝杀之招前的虚晃诱敌之招。
“无敌天罡阵”只要寻了入阵者一个“破绽”,长剑旋转之际,一剑又一剑下去,那不似铡刀,也似了斩首刀。
三层白莲社弟子三十六柄长剑旋转起来,一剑一道伤口那也是数十道伤口。
陈旭嫦微微一笑,护社剑阵这一个诱敌出错的招式,只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可轻松的再一次破了剑阵。
“哎呀,天黑路滑!……”
陈旭嫦惊天一呼,身子往后一扬,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像极了一根救命稻草,后仰下去的身子顷刻之间就要倒地的样子。
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捉住了陈旭嫦这个“破绽”,长剑如箭齐刷刷的刺了下去,旋转的长剑要是一剑又一剑下去,不扎一个百孔千疮,也会扎成一只刺猬、一头豪猪。
陈旭嫦计成心中大喜,六尺玄色木漆拐杖稳如石柱并没有倒下,径直右手又扶正了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凌空一跃身子一斜,玄色靴子一阵连环踢,一个又一个旋转的白莲社弟子顺势一个又压倒一个,就似案板上待宰的鸡鸭鱼肉。
陈旭嫦凌空又一个飞身,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在夜色中溅起了一层又一层愤怒的尘灰。
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就似青蛙一跳,旋即三步之内就蹦入了杨恩的三尺之内。
陈旭嫦双脚“扑通”落地,六尺玄色木漆拐杖横飞似刀与杨恩胸前万钧之力夹杂了风声劈了过去。
咻咻,……
一阵长剑出鞘的急促声音,之后说道:“杨道长,莫要惊慌。刘社长派我等道友来助你一臂之力。”
陈旭嫦扭头一看,是一群不多的白莲社弟子。
杨恩听这一个熟悉的声音,知是故人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