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唧”只见一只泼猴接过酒葫芦,跑到林福面前,林福掏出二两银子,泼猴甚是欢喜蹦蹦跳跳出去。“你要是还叫他林痞子,哪日,我就把卸了,吃了猴脑。”“哈哈,你要是能拿住它,你便尽管拿去。”老者听到林福这样威胁,一下就乐了。
“好了,夏公子,老夫号草庐仙人,你若有甚不了解的天下大事,尽可问我,不过见你小小年纪又知道若何。今日我们便先习诗文,你们把我先前吟的诗句摘抄百遍吧。”说着,草庐仙人站在门口却是已经等泼猴不及。
只见林福,抄起大笔,就在案几上大书了起来,却是刚才老者所吟诗句。此时,夏泽甚是敬佩,为了不骇人听闻,只得也拿出无峰笔在一随身携带的宣纸歪歪扭扭地写着。
待到林福书完百遍,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夏泽也是倍觉疲惫。草庐仙人却是跑到前院胡同口等皮猴,等得甚是焦急。这时,夏泽,抬头才见极为简陋的草庐,却挂满了或为狂草或为行书,皆是一些安天下、定社稷的豪言绝句。“走吧,今日功课已毕。”夏泽,林福挂上草庐那支大笔,累得疲惫不堪。“好!”夏泽正觉自己与这般格格不入,满口欣喜答应。
泼猴喝得大醉不堪,提的酒壶倒是满满,滴酒未失,看到三人在门口,随手一抛酒壶,纵身一跃却是跑得远了。草庐仙人刚好稳稳接住酒壶,甚是欣喜,也不顾林福冲着泼猴大声咒骂。“好吧,你们且回去,今日二位功课不错,若是想与老夫对饮就留下吧,不愿就先回去把。就和掌柜的说,这杯老酒,老朽先谢谢了。”林福咒骂泼猴不及,便不顾草庐仙人,直接拉着夏泽飞奔而去。来往行人不绝,林福也不停歇,直接一路赶回钱庄,夏泽直觉回去到比来时快了不少。
日子如梭,时光若雪。待到夏泽在草庐能够写到七言律诗百遍的时候,已是大雪纷飞。这几日,林福被老板娘喊去随着要账,夏泽走在路上看着来往行人,热闹非凡,直觉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倒似最是平凡,却最是幸福,什么仙缘、什么长生不老都不如掌柜的一碗排骨汤来得温暖,来得实在,可是心里那份仇、那份迷从未湮灭。
“除夕去时其乐融融一家亲,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财。老板娘果然好功底。”林福读着贴在门前桃符上的对子,一脸真诚地夸赞。“那是,草庐仙人以为这样的小小上联能难得住老娘?”
“那是,老板娘才高十八斗,岂是草庐一老朽能比?来,夏泽去把这对子挂好了。”掌柜也出言附和,满脸高兴。
“小林福上菜,夏泽来,待吃完饭随我们该是到处拜一拜的,那些达官贵人还在等我们呢。”老板娘接着高兴地说道。
雍容华丽的貂毛大衣,缝着祥云瑞兽,头戴金银首饰,便是老板娘的新装,掌柜的还是一身麻布粗衣,甚至还略有些油水污渍。林福一身华丽的棉袄跟老板娘倒是很搭,还穿着一双金丝镶嵌皮靴,倒是活脱脱的富家公子哥;夏泽还是一身寻常布衣,那身蓬莱道袍在刚来时分,已被林福扒去,至今未还,夏泽和掌柜的倒是很搭。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就朝着街上走去,拜访那些达官贵人。